一間是辦公室,透過玻璃窗看見裏麵幾張辦公桌合並著,上麵的辦公用品雜亂無章。
一間緊閉的接待室旁還有一個廚房,一個年輕女人正蹲在廚房門口的水龍頭前洗碗。
“阿聰,有人來。”
年輕女子操著浙省口音喊了一聲,也不管林譯幾個,繼續自顧自地洗碗。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淨男人推開臥室門走出來,像是剛在被窩爬出來。
“喲,是陳礦長啊,歡迎來指導工作啊。”男人笑嗬嗬地和陳騰友握手。
“周總別笑話,我就一個下崗待業人員。”陳騰友笑說。
周聰把人領到會客室,給眾人各倒了一杯茶。
“陳礦長,這次來是有什麼生意要幫襯嗎?”周聰看了看林譯幾人,轉頭問陳騰友。
“前段時間不是聽你說想把這礦賣了,正好這幾個老板想買礦,我就帶過來,看你們能不能談成。”
陳騰友把來意說明,並向周聰介紹了林譯三人。
周聰聽是林譯,心裏咯噔一下。
是前陣子瘋傳扳倒陳誌的那個,背景深厚的二代,林譯?
周深當下客氣的對林譯說:“林總,既然是陳礦長帶你來的,我們這個礦的大概情況你應該也了解,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走,我帶你們轉一圈看看。”
廠區一麵靠山,其他三麵都用圍牆圍著,靠著進風井那頭的圍牆還塌了一邊。牆根下雜草叢生,雜草中還倒扣著不少井下運煤的廢棄鬥車。
看到這破敗的情景,林譯和陳湘對視一眼。
回風井是出煤口,出煤口就在靠山的那一麵,利用地勢,建在離地約8米的陡坡上。
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五鬥鬥車沿著鐵軌晃晃悠悠地從井口出來,停在坡上,坡上兩個工人用一根鐵杆把鬥車一翻,鬥車上的煤炭便沿著坡滑到下麵的儲煤場。
“你這一天產量不到80噸吧?”林譯估算了一下,問道。
“好的時候一天能到300噸。”周聰沒否認。
陳湘大著膽和陳騰友到井下看了看,這會兒剛上來,小臉慘白地走到林譯身邊說:
“下邊又窄又深,陰森森的,我再也不下去了。”
陳騰友也輕聲在林譯耳旁說:“下邊比我想象中要差點,不過既然下決心要改造,就一次弄好,要不然遲早會出事。”
林譯輕輕點頭,對周聰說:“周總,你們這邊的意向價格是多少?”
周聰看了看林譯,又看了看陳騰友,沉吟道:“林總,說實話,我這礦買過來之後,年年都在投入,一直都在往裏貼錢。好不容易行情好了,眼看要賺錢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這樣吧,之前我一直對外報的是2800萬,你是陳礦長的朋友,2500萬,這裏你看到的全給你,你看行不行?”
林譯和陳騰友聽了都笑了。
去年煤價沒漲最悲觀的時候,周聰報的1000萬。是,現在煤價漲了不少,但半個月前周聰對外報的還隻是2000萬。
這才半個月,周聰又往上抬了500萬,是看林譯麵相嫩,還是覺得陳騰友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