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將剩餘的人全部解決之後,周子洛已經在周子舒懷裏昏睡了過去,手卻還是緊緊攥著周子舒的衣袖

福祿客棧中,溫客行找了個婢女幫周子洛處理著傷口,自己則是和周子舒一起在外間等候

溫客行看著周子舒呆愣看著手上鮮血的樣子,歎息一聲,拿出手帕幫他擦拭著手

周子舒忽地開口,語氣落寂“老溫,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兄長”

溫客行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他,斟酌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可不敢評價,你還是等洛兒醒了自己問她吧”

正巧婢女幫周子洛處理好了傷口,出來朝溫客行示意了一下之後就走了

兩人一同朝裏間走去,周子洛呼吸平穩的躺在床上,手掌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溫客行坐到床邊將她的衣袖往上拉了一點,修長的手指搭上手腕,凝神診斷著

“內力虛空,氣血不足”

周子舒看著周子洛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心中一陣陣鈍痛,聲音幹澀地問道“那群人,為何要…”

“一群披著人皮的瘋狗罷了,站在道德製高點,自詡正義的化身,逮誰咬誰”周子舒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被溫客行直接打斷

話落,溫客行站起身,定定的看著周子舒,“我去處理些事,幫我照顧好她”

這已經是溫客行第二次說出幫他照顧洛兒的話了

周子舒隻能訥訥的點頭,在溫客行離開後,歎息一聲坐到床邊,看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周子洛

腦海中不由得想到先前周子洛以傷換命時決絕的眼神,“妹妹,這些年你究竟是怎麼過的”

另一邊

溫客行走出客棧朝著溫府走去,今晚參加了薄情簿主喜喪宴的惡鬼已經全部聚集在裏麵

溫客行披著一個黑色的外袍,從屏風後走出,一言不發地坐在主位上,眾鬼立馬跪下,就連擁有特權的喜喪鬼都跪在了下首

溫客行就這麼看著他們,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一時間,空氣中隻留下了核桃摩擦的聲音

哢嗒一聲,核桃碎裂開來,底下跪著的惡鬼們的心猛然提起

“今日的喜喪,玩得開心嗎?”

滿堂的惡鬼無一人應答,溫客行語氣加重

“嗯?本座問你們話呢。今日的喜喪!好玩嗎!”

嚇得一幫惡鬼齊齊將頭磕在地上,不敢抬頭

開心鬼害怕得頭抵在地上,兩隻手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開心鬼,你笑的這麼開心,想必是玩得很開心了”

開心鬼鬆開捂住嘴巴的手,立馬回複道,“哈哈,穀主哈哈,你知道哈哈的,我是練功哈哈練岔了,一緊張就會哈哈,笑個不停哈哈”

溫客行將目光看向喜喪鬼,“薄情簿主,本座不是給你賜座了嗎?跪著幹嘛?”

喜喪鬼的頭更低了,“穀主,屬下知錯”

溫客行狀似不甚在意地開口詢問,“哦?你犯了什麼錯?”

“屬下,不應該將鬼主單獨留在敵人的包圍圈中”

溫客行嘴角勾起,輕嗬了一聲,語氣中沒有多少溫度,“看來薄情簿主一支是不適應這人間的生活,倒不如就此,回穀去吧”

話落,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走到無常鬼身邊,單手掐住他身後的白無常將他舉起,哢噠一聲,白無常的喉嚨被捏碎,頭軟軟的垂下

隨意地將白無常丟開,溫客行走到黑無常背後,“就是你們倆,將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丟在門口就走的啊”

手中折扇展開,鋒利的扇麵在黑無常頸間劃過,鮮血盡數噴在了無常鬼身上,燙的他的身子微微一顫

溫客行走回上首坐下,“你們以為,出了穀,就自由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原本隻是勾著唇角的溫客行大笑出聲,拍了拍手“,天真啊,太天真了”

無常鬼知道溫客行是在說自己,隻能暗自咬緊牙關,旁邊黑無常的血已經濡濕了地毯,染黑了他墨色的衣袍,而他隻能卑微的跪著,沒辦法反抗

這天晚上,喜喪鬼一支被遣回鬼穀,無召不得出,無常鬼一支失去了左膀右臂,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無法再掀起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