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起嗎就碰。”導購小聲的陰陽怪氣，這種事她見多了，其他店還好一兩萬，他們店是黎城數一數二的，衣服幾百塊，還想買幾十萬的包，做夢啊。
肖小意聽見，剛想擼袖子跟對方大吵三百回合，被製止。
厭黎衝著另外一個店員道：“麻煩你過來一下。”
店裏三個人，兩個看起來是老員工，厭黎叫的一看年輕許多，她眼神帶著清澈，隻是乖乖放個安靜的木樁。
此時被點名，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確認對方是叫自己，她看向前輩。
剛剛說話的導購，直接轉身離開，背後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
換了導購員，她看見厭黎伸手，沒有多少底氣，弱弱的阻止道：“不可以隨便打開，會造成損傷，影響銷售。”
肖小意此時已經平靜下來，同樣的阻止話語，這妹子的有因有果，聽著都讓人舒服多了。
她語氣溫和下來道：“沒事，我們會買的。”
老店員又翻了一個白眼，她看她們怎麼買，五元代購劵嗎！
“誒！”
下一秒，老店員想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隨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厭黎已經打開拿出包，打開包，掏出手機，往裏一放，裏麵有柔軟隔層，隔層可以放卡，手機占了一邊，還有一邊可以放東西不會剮蹭。
肖小意看了眼手足無措的店員，生怕不合適，老板不要了，緊張的問道：“你覺得合不合適。”
她想說您，又覺得不太合適，她到現在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怎麼稱呼。
本來她還在想怎麼回答，結果又碰見對方。
“就這個吧。”厭黎覺得合適，掏出包裏的銀行卡遞過去，這次她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帶了。
“要這個？”店員看著麵前的卡，她是新手，這還是她第一單生意，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
“好的。”店員幹淨雙手接過銀行卡，來到收銀台，老店員半信的靠近，想要接替，被厭黎冷冷的目光注視，隻能心裏冷哼沒再上前。
店員小姐姐有些緊張，一下想刷卡，一下想開單，有些手足無措。
“小姐姐不急，先刷卡……”肖小意第一次見這場麵，突然覺得舒坦很多。
代入一下對方，她突然想明白，對方也是人，也像她一樣是底層人民，也會因為幾十萬的包包緊張。
因為賠不起……
這一刻她看老店員都順眼許多，要她是她們，總碰見光摸不買的，她這暴脾氣，可能比他們暴躁。
“請輸入密碼。”
厭黎看著POS機上的卡。
哎呀呀，拿錯卡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用這張卡，密碼可能以前的她還記得，現在……她忘記了。
這下超過掃碼數額，也不能掃碼。
肖小意發現不對，問道：“怎麼了？”
厭黎根本沒有任何感覺，用無所謂的態度道：“密碼忘記了。”
肖小意還沒說話，老店員逮著由頭插話：“客人，這樣摸過已經算二手了。”
意思是你不買也得買。
肖小意懂，卻沒有理她，心裏有點方，對著厭黎道：“去銀行改密碼，不對……銀行已經下班了！”
她覺得對方是買得起的，不是想跑單。
厭黎就靜靜觀察著，感覺……
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