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顧軼小聲嘀咕“我這名聲,算是被你給毀了。”
夏澄澄嬉皮笑臉“委屈相公了,不過咱倆的名聲早就是一片廢墟,毀無可毀。”
臨川郡主一臉尷尬,鬧了半天,是場烏龍。
回到顧府,她已經很累了,對著夏澄澄安慰了幾句“今天的事情,你也別生佑之的氣,女人嘛,就該大度些。”
夏澄澄回道“知道了。”
臨川郡主打了個哈欠“今日之事,就此打住,誰也不許再提,都回去休息吧。”
她回頭瞪了一眼顧清漣“往後這種事情,查清楚了再稟報,因為你,本郡主連帶著顧府,都成了京裏的笑話。”
顧清漣低著頭,小聲回道“是。”
回到屋裏,夏澄澄從大腿上,拿出那幅畫。“幸好完好無損,不然我可就愧對好友所托了。”
她把那幅畫放進箱子裏,收起來。
蕭府內,丞相蕭進在等消息。
一個手下過來稟報“啟稟蕭相公,翻遍醉裏春風樓,還是沒有找到賬本。”
他轉動著手裏的佛珠,“許慧娘已經被伏誅,賬本藏到哪裏去了。”
他開始變得不安起來,皇帝一向視他為眼中釘,若是那賬本落入皇帝的手裏,就算有太上皇庇佑,他也無法獨善其身。
當今皇帝已經登基四年了,但大權還是在太上皇手裏,他明麵上說著要退位,實際上卻把著權力不放。
蕭進是太上皇提拔起來的人,深得太上皇信賴,但當今皇上卻不喜歡他弄權專政。
“蕭相公,如何處理?”手下問道。
“讓京兆府尹的人都撤了,那賬本一定還在醉裏春風樓,如果他們不交出來,那就給我一把火燒了醉裏春風樓。”蕭進冷冷說道。
手下自然明白,回了句“是”便退了下去。
蕭進自言自語“太上皇日漸老邁,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一些。”
當天夜裏,醉裏春風樓被一把大火燒了,所幸裏麵的人跑得及時,逃了出來。
老鴇望著被燒得一幹二淨的醉裏春風樓,嚎啕大哭。
柳萋萋則更加堅定,那本賬冊是扳倒蕭進的關鍵,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火燒醉裏春風樓。
大半夜,夏澄澄一腳踢醒顧軼,“你餓不餓。”
顧軼剛睡著,突然被吵醒,一臉生無可戀“餓了就起來泡泡麵啊。”
夏澄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我倒是懷念得很,就是這個地方,沒有泡麵。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要是能吃口泡麵就好了。”
“生日”顧軼從床上爬起,拉著夏澄澄就往廚房趕。
他找了些麵粉,一頓操作,拉出一些細長的拉麵。
“織毛衣你會嗎?”顧軼問道。
夏澄澄搖了搖頭,“不會。”
顧軼找了兩根竹簽,“我教你”他開始織起來,“看好了,這樣。”
織了一節後,他把竹簽給夏澄澄,夏澄澄跟著織起來,但方法不對,織得亂七八糟。
顧軼看不下去,從背後抱住她,抓起她的手,手把手教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