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嬤嬤一聽,哭天搶地“冤枉啊,我這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我若是拿了那攢珠累金鳳,就叫我出門被雷劈死。”說完,在地上打起滾來。
夏澄澄冷眼旁觀,看她如何賣力表演。“罷了,奶娘既說沒拿,那就沒拿,我這就回稟太太去。家裏遭了賊,這事可不小,叫她好好搜一搜,別是還有什麼其他貴重的東西也不見了。”
董嬤嬤一聽,傻了眼,這二木頭平時不是最怕事,如今怎麼主動要去抓賊。
“二小姐,您平日裏不是最不喜歡興師動眾的嗎?”
“哦,那是以前,現在嘛,本小姐喜歡看熱鬧。”夏澄澄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盜賊或許是府外的,說不定早拿著東西跑了。興師動眾地搜查,如果到時候什麼都搜不出來,豈不是打了二小姐的臉。”董嬤嬤又說道。
“你這倒提醒我了,那就不搜了。”夏澄澄此話說完,董嬤嬤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
誰知夏澄澄話鋒一轉“直接報官吧。”
董嬤嬤臉色大變,她沒想到這二木頭竟要把事情鬧大。
“那盜賊偷了東西,定是要銷贓的,讓官府去追查那金釵的下落,說不定就在哪家當鋪裏,到時候,把那掌櫃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怕不指認。”夏澄澄說完,便讓人去請太太,董嬤嬤嚇得臉色鐵青。
這二木頭怎麼變了個人。“小姐,您怕不是在說笑吧。”
“等下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笑。”
林氏聽下人說,二小姐屋裏遭賊了,便帶著幾個下人過來。
董嬤嬤一看動真格的,當即跪下央求道“太太,我錯了,那東西是我偷的,您可千萬不能報官啊。”
林氏一聽,當場給了她一個大耳光“好你個刁奴,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
“不隻呢,董嬤嬤還在園子裏私設賭局,這若是讓祖母和嬸嬸知道了,隻怕要怪母親禦下不嚴。”
“說,那攢珠累金鳳藏哪裏了,快拿出來。”林氏氣憤地問道。
“我,我把那東西當了,當來的錢還了昨日欠下的賭債。”董嬤嬤見事情敗露,便遭了。她私設賭局,自己又愛賭,壓根沒賺到什麼錢,現如今也是兩手空空,根本沒錢去贖回那攢珠累金鳳。
“來人,給我把這惡奴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發賣了。”林氏恨得咬牙切齒,倒也不是她多麼疼愛餘綰綰,而是恨這下人偷東西。連小姐的東西都敢偷,說不定平日裏還偷了些其他東西。
至於餘綰綰的攢珠累金鳳,林氏是不可能拿出錢幫她贖回的,夏澄澄身上更是窮得叮當響,隻能任由它在當鋪裏躺著。
董嬤嬤被拉了下去,林氏仍不忘數落夏澄澄一頓。
“都是你平日裏禦下不嚴,那些惡奴才敢欺負到你頭上。”林氏剛想繼續說下去,被夏澄澄搶過話。
“母親教訓得是,綰綰知錯了,以後若是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我當場欺負回去。”
她猛地驚醒,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的二木頭,而是二刺頭了。
罷了,沒什麼好說的了,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