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謹修快馬加鞭回到東州,府裏的管事臉色鐵青,他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宰相大人的到來,等宰相大人回來,他趕緊讓人將馬牽好,把府裏所發生的事情同孫謹修說了大概。
妾室孟瑤和馬原居然被人捉奸在床,兩人直喊著冤枉,但兩人衣衫不整,還讓人撞到兩人正在媾合的畫麵,這要說冤枉,誰信?於是下人將兩人分別綁起來,書信到宰相大人的老家巷州,催他回來如何懲罰兩人。
馬原看著孫謹修回來,急忙解釋道:“大人,冤枉啊,屬下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天他喝了大人給他的珍藏酒,是六兒姑娘從老家帶回來的自釀桂花酒,而這酒壇子還是他去六兒姑娘取回來的,也喝過一壇,大人也喝過,甚至寶貝的不行,這次大人回巷州去主持妹妹的婚禮,想著這酒給他喝,他就拿過來給喝了,沒多久,他就覺得渾身無力又火熱,看不清來人,以為是府裏的哪個丫鬟,他還想著事後他會負起這個責任娶了她便是,可他根本沒想到的是這個丫鬟居然是宰相大人的妾室孟瑤!腦中一下子晴天霹靂!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被人關在柴房裏,等著宰相大人回來處置。
管事厭惡的呸了一聲,火上澆油道:“馬原,我都不稀罕說你,你和瑤夫人兩人,兩人都連體了,你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無辜的!我還倒要問問你,我們誰冤枉了你了?”
馬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孫謹修看著他,靜靜的道:“馬原,你讓本相如何相信你說的話?下奴們都親眼所見,你讓本相如何保你?孟瑤可是本相的妾室啊!馬原,你讓本相以後如何做人?”
馬原低頭,說不出話來,孫謹修對他極好,從未苛責過任何人,對妾室孟瑤更是百依百順,雖然她是六兒姑娘的替身,但在府裏,孫謹修有時候也會同她一起用膳,教她讀書寫字。他再怎麼辯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將人看錯,從而做出這樣的事來。
孫謹修一臉失望的看著馬原,背過身子,痛心疾首道:“馬原,奸淫人妾室,遊街示眾後處以絞刑。但本相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杖五十,遊街示眾。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馬原謝大人不殺之恩!”說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離開前對孫謹修說是他對不住他。
孫謹修手握拳頭抵在額前,沙啞著聲音對站在一旁的管事說道:“去把孟瑤帶上來,本相想單獨審問她。”
“是,小的這就去辦。”管事離開,很快地,讓人將孟瑤帶上來。把孟瑤往裏一扔,關上房門,讓宰相和瑤夫人單獨說話。
“大人,孟瑤真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孟瑤喝醉酒,想去找大人,突然被人拽進房裏,我以為是大人,就沒做反抗,但聽到是您身邊的馬原,我才慌了神。大人,孟瑤真的沒有想過要背叛大人您,孟瑤隻想好好跟在大人身邊,遠遠的看大人一眼就好了。”
那天她喝醉酒,感覺渾身火熱又看不清來人的麵目,以為是宰相大人,兩具火熱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如同火上澆油,就這樣兩人發生了關係,直到下奴聽到奇怪的聲響,這才反應過來,和她媾合的人並不是宰相大人,而是宰相大人身邊的馬原。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被人捉奸在床,她無從狡辯。
“孟瑤,我對你如何,府裏的人都有目共睹,你想要什麼本相就給你買什麼,本相給了你妾室之中最高的榮耀,你為何做這樣的事情出來?你讓本相以後如何做人?宰相府還如何容你?”
孟瑤流下眼淚,哭道:“大人,孟瑤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大人。孟瑤知錯了。”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梨花帶淚的模樣,麵上心痛道:“孟瑤,與人通奸,白綾一條或者鶴頂紅。你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