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她對著嫂子的身影說道:“嫂嫂,給我做道蓮藕獅子頭吧,我突然想吃了。麻煩嫂嫂你了。”
得瑟了幾天的人終是沒等到自家男人過來,這才真正的慌了,想回家一探究竟,可之前自己吹下的牛皮,吃了娘家好多的東西,若是沒人過來接她回去,她這個嫂嫂絕對會宰了她。像是怕她逃跑似的,嫂嫂看她看的非常緊。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趙家依舊沒人過來。她那個嫂嫂這才明白,老趙家這次是不會慣著她這個小姑子了,一想到這個小姑子在自家騙吃騙喝了半個月,心裏頭氣的不行,對著自家男人又打又罵,隔空對著空氣指桑罵槐。
她的爹娘收拾起她的包袱給她,讓她趕緊回去瞧瞧是怎麼回事,可別丟了自己的家,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
灰溜溜的從娘家回來,看著自家男人獨自一個人在廚房裏燒火做飯,氣的直接把手上的包袱扔向他的腦袋,在娘家受了嫂嫂的氣全撒在他的身上,對著他又打又罵。
可他終究是個男人,突然被這樣對待,心裏頭也冒著火,這一個月他無論怎麼做,他爹娘就是不再慣著他,不順著他的話講,他心裏頭也是憋屈,更沒有喊他去老屋吃飯,這一個月裏,他隻能自己做飯給自己吃。
這時候他才明白,當初他爹娘為了他的家做了很多事,而自個兒媳婦居然這樣不懂事,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沒了去媳婦娘家接她回來的意願,想著愛回不回。自己正做著飯,突然被人用東西打頭,對著他又打又罵,開始一臉懵的他反應過來是一個月未見的媳婦,心裏頭怒氣衝天,第一次出手就把自己媳婦給打趴下,騎在她身上,對著她的臉上手,扇了她幾個巴掌,扇的她耳朵嗡嗡響,嘴裏直求饒。
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直到身下的人沒反應,他才喘著氣從她身上起來,用葫蘆瓢舀了一瓢水,潑在她的臉上,被冷水刺激醒來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什麼事,她哭了起來,說自己命苦,說自己回娘家這麼久,他也不來接她回去,又說自己隻是想要一匹布而已,又不是全要。
他一聽這事兒,又用冷水潑在她身上,冷漠的看著她,說若不是因為她,他的爹娘也不會對他失望。若不是以前自己糊塗,自己和好哥們趙樂餘也不會鬧掰,搞得兩人即使見麵,趙樂餘對自己都一副戒備模樣,自己看了難受。
聽著他一樁樁事情說著對自己的指控,她才知道自家男人不是那麼糊塗,而是心裏頭啥事兒都明白,隻是以前寵著她愛著她才會縱容她。
心裏頭那個悔恨啊,她想這之後,她的男人沒那麼寵愛著她了。這個家以後大概就是他當家做主,而娘家也不是她想回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日後這一切的六兒和蔥白從趙家嬸嬸那裏離開後,蔥白才開口對六兒說道:“阿姐,你看到嬸嬸家那個兒媳婦的眼神了嗎?她那個眼神,我怎麼瞧著怪怪的,不舒服?”
六兒看破不說破,笑道:“我怎麼瞧不出呢,你應該是想多了吧?”其實剛才留在趙家用飯的時候,她就發現趙家嬸嬸那個兒媳婦時不時對自己投來不友好的目光,剛開始沒當回事兒,但後來那眼神越來越不友好,若不是看在趙家嬸嬸的份兒上,可能她當場就要問她為啥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
蔥白自顧自的道:“阿姐,我真的沒想多,嬸嬸那個兒媳婦的眼神看我真的很不對,總感覺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總之就是說不出哪裏不舒服。”
她道:“這話你就在我跟前說說罷了,可別跟其他人說道。我想你應該是感覺出錯了,好了,不管這些了,明兒我們還要去的地方很多,鐵匠鋪子和村長家。”
“那這兩家去了之後,我們是直接去孫大人家嗎?”蔥白興奮道。
“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