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好了沒啊?好臭啊。”
“著什麼急,我拉不出來。”
“這有啥好拉不出來的。”
“別催,別催,哎哎哎,來勁了來勁了。”用力一拉,拉出好多屎來,感覺肚子都被拉空,弄好一切,她才從廁所裏開門出來,對他說:“走吧。”
“阿姐,下次如廁,可別再叫我陪你,太臭了。”說完,揮揮手,咳嗽幾聲。
六兒認真道:“不叫你叫誰陪我?這段時日到咱老家還有段路程,我總不能一直憋著吧,而且我也不能叫來福、馬原或者孫謹修這些人陪我如廁吧?我是沒關係的,但臭死他們,聖上要來找我算賬的。”
蔥白不明所以,問道:“臭死,為啥是聖上來找阿姐你算賬?”
“我怕聖上跟我來句\u0027臭死宰相他們算工傷\u0027,讓我賠償。”六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堂堂一國宰相要是被臭死,傳出去,笑都能笑死,更能笑死敵人。
蔥白:他阿姐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蛇事件讓六兒的精神高度緊張,晚上在客棧都不敢一個人睡覺,非要蔥白陪她一起睡覺,蔥白怎麼勸說都沒用,隻好讓店小二再去拿來兩床被褥過來,他打地鋪睡覺。
孫謹修抱著自己的被褥來到六兒的房間裏,義正言辭道:“都怪我說這些嚇唬你,為了讓你安心些,我和蔥白一起打地鋪陪你吧。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蔥白警告的眼神看著他,他裝作沒看到似的,又對六兒說道:“如果你覺得我這樣是打擾你和你的弟弟,我這就走就是了。”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自己若在計較下去的話,顯得自己小氣,她為難道:“可是讓堂堂一個宰相大人躺在地上睡不好吧?要不您上床睡,我和我弟打地鋪。”
“宰相大人怎麼了?都是人,而且小時候我們大家又不是沒通鋪睡過,在你老家炕上睡的,說到這個,在東州這麼多年,我還是喜歡睡炕,舒服。”孫謹修轉移話題道,將手裏的被褥放在地上,挨著蔥白的被褥。
這人怎麼聽不出她在間接性讓他出去的話啊,還是一國的宰相嗎?見他不接話又轉移話題,她也隻好隨著他的話題開啟另一個話題,說著說著人也放鬆了起來,眼皮更是耷拉不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兩人見六兒熟睡,又開啟另一個話題,蔥白躺在被窩裏,雙手放在腦後,側頭道:“宰相大人是不是該要回去自己的房間裏比較好?阿姐由我這個弟弟守護就行了。”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側過身子,雙手交叉在胸前,閉上眼睛對他道:“快睡吧,明日我們還要趕早出發。”
“孫謹修,我說過,你最好放棄我阿姐,你不是她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蔥白說道。
“嗯。”
“孫謹修,我反悔了,我孟蔥白,第一個反對你喜歡我阿姐,你不許喜歡我阿姐,明白了嗎?”蔥白說著,以為會得到他的答案,沒成想他一個反應都沒回他,氣的他不行。這一夜他為了防孫謹修,一夜未睡,頂著兩個黑眼圈。
“蔥白,你昨晚幹啥去了?怎麼兩個黑眼圈啊?沒休息好?”六兒心疼又好奇問道,她昨晚睡得倒是挺好,精氣神也足了。
蔥白隨口胡謅道:“阿姐你打了一個晚上的呼嚕,我睡不著。”
“什麼?我打呼嚕了?那為啥你睡不著,兩個黑眼圈。而孫謹修為何沒有?”六兒疑惑道。蔥白怕她看事情角度太清奇,隻好拉著她往馬車上走,試探性的問道:“阿姐,你覺得我們和宰相大人一起回老家是不是不太好?”
“為何這樣說?”剛開始她覺得和孫謹修一起回去不好,但現在覺得和他一起回去。不用花自己的錢,還挺不錯。這一路走下來,吃吃喝喝也不用花多少錢,怎會不好呢?
蔥白沒敢明說,怕他這麼一說,他阿姐要是上心那就糟糕了,這樣還不如不說,糊裏糊塗的也好。知姐莫若弟,他道:“一路上,我們老花宰相大人的銀錢是不是不太好?從都州回到巷州,快程腳步下來,也快要一個月的時日,宰相大人回家還要給他二弟成親包禮,若是我們也花著他銀子,到時候他回家沒銀子包禮,豈不是太丟麵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