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怎麼勸也勸不住,以後人生還有很多挫折在呢,還想要考上舉人,就這麼一鬱悶,得要浪費多少時光,你說都把時光拿來鬱悶了,考不上也正常。”
“姑娘,您別說了哎。”銀柳擠眉弄眼的暗示姑娘別再說下去。
“阿姐,你真的是來勸我的嗎?你是來給我堵心的吧?”蔥白幽怨的看著她。
六兒直接承認道:“我可不是來勸你的,就是來笑你的,考不上多了去了,難道都要尋死覓活?那人命太輕賤了。”
“阿姐,我真的沒想著尋死覓活,我是真的想不通,明明我那麼努力,日夜不停歇的看書,可就是沒考上,每每這樣想我都覺得自己的努力白費。感覺很對不住阿爹阿娘還有你們。”蔥白低下頭說道。
“蔥白,你記住,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但不努力,你根本不知道差距在哪裏。這樣,阿姐想回巷州老家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找曾經的小夥伴們玩兒吧。”
“可是我沒心情回去。”
“哦,這樣啊,那我一個人回去吧聽說,孫琳妹妹來信給我,說家裏給她二哥找了個二嫂,她二嫂家有個小夥子很喜歡孫琳妹妹,聽說想要給孫琳妹妹說親呢,這次我回去,估計就能聽到她的喜訊嘍。”
“阿,阿姐,我同你一起回老家看看村長爺爺和夥伴們。”
六兒在心裏樂道:小樣兒,拿捏你隻需一個孫琳就行了。
在出發前一刻,新任宰相來到知府府衙這裏,黑九叔過來喊她去趟府衙那裏,說是有大人物覲見,她想不出是誰,就這樣隨黑九叔一同過去,蔥白怕她姐姐有什麼危險,同她一起過去。
“孫謹修?你怎麼來都州了?”六兒驚訝道。
這還是當年的那個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孫謹修嗎?果然紅氣養人,不過他好像又升官了,前幾年他不還是翰林院編修還是什麼的,才幾年沒見,不僅人變得溫文儒雅,還帥氣了些。
孟郎見自家女兒沒個正形,小聲嗬斥道:“六兒,不得無理,你怎麼能直呼宰相的名諱。宰相大人,是下官教女無方,下官給您賠罪了。”
孫謹修客氣道:“孟大人說笑了,六兒姑娘活潑開朗,是個好姑娘。還有當年若不是孟大人給本相母親一份工,本相如今也不可能成為如今的本相了。”
他何時給過他母親一份工?他怎麼不知道?
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沒錯的原則,孟郎隻哈哈笑著道:“宰相大人說的極是,下官慚愧,慚愧。”
孫謹修的目光灼灼,全在六兒身上,被身邊的人咳嗽一聲,才回過神來道:“舍弟來信,說是家中老母親給他尋了門親事,來信讓我回老家一趟,順道給舍妹說一門親事想讓本相把關把關。”
“那宰相此次來都州是因為?”孟郎聞道。
“舍妹來信,說讓本相帶六兒回老家一趟,說是想感謝當年孟夫人和六兒對他們的照顧,怕舟車勞頓會累著孟夫人,就讓六兒來代勞,想請六兒當座上賓。”
“原來是這樣。正巧,六兒說要帶犬子蔥白也要回老家一趟,這下你們年輕人一起回老家,也安全些。”
“好。”是孫謹修說的。
“不好。”是六兒說的。
“宰相大人,六兒就是一女子,不太好和宰相大人走的太近,怕汙了宰相大人的名譽,還是分開走吧。”六兒解釋。
她是瘋了才會和孫謹修一起回家,本就打算走走玩玩吃吃喝喝回到老家,這和宰相一起回家,豈不是一路上都給鬱悶死?而且和三哥氣場那麼像的孫謹修一同回老家,她會不自覺的把他帶入,這樣她還能玩的痛快?
“本相回家也隻是探親,若是六兒姑娘覺得不便的話,便不勉強。”孫謹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