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這是什麼眼神?哀家身上除了藥味可沒其他臭味,怎的嫌棄的看著哀家?”太皇太後冷聲道。
李夫人裝模作樣道:“太皇太後,您誤會妾了。您身上怎麼會有臭味呢,是景妃把您托給妾照看一會兒。”
“你出去吧,哀家好多了,不用你照顧。”
李夫人嫌棄的拍了拍手,小聲道:“是,妾這就離開。不用妾想和太皇太後您說說慶豐那孩子的事情,他啊好可憐的,從錦衣玉食到平民,您說說,這孩子會不會受不住苦啊?嘖嘖,聽說他啊,現在情況很不好呢,跟著外婆家,幹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好端端一個皇子居然過成現在這副樣子,害,瞧妾這腦子,都忘了慶豐這孩子不是聖上親生的。”
太皇太後被氣的胸口痛,隻有喘出氣的份兒,手指著她顫顫巍巍的道:“你,你,你給我滾!”說完這話,氣血上湧,人就暈了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大聲呼叫快來人,太皇太後暈過去了。等太醫趕到時,太皇太後早已回天乏術,甚至未曾來得及看最後一眼聖上,就這樣撒手人寰。
張景溫聽到太皇太後出事,趕緊從自己宮裏返回太皇太後那裏,一進屋裏聽到李夫人哭著對她說從她走後不久醒來,自己就按照她的話喂藥給太皇太後喝,隻喝了幾口,就暈了過去,自己喊了幾聲,太皇太後都沒應答她,這才發覺不對勁。
佘弘璽轉頭問張景溫李夫人說的是否屬實,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早就讓張景溫驚慌失措,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時,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響徹整個房間,眾人皆懵,原本吵鬧哭啼聲,瞬間沒了聲音。
張景溫被打懵在地,手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往日自己愛著的男人,看著他眼裏的冷漠,她才明白,自己愛著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他,從地上起來,慘笑道:“聖上若是想要除掉景溫無需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景溫捫心自問,對得起天地父母,對得起太皇太後,更對得起聖上,唯獨對不起的就是自己,您怪妾沒照顧好太皇太後,可當時李夫人過來和妾說安兒高燒不退,妾就不能回去看一眼安兒?妾就這麼不堪嗎?”
她溫柔的控訴在佘弘璽的眼裏,成了狡辯,不由失望,道:“景妃盲目自信,致使太皇太後薨逝,造成不可挽回的餘地,加失言對朕大不敬,來人!傳朕旨意,將景妃打入冷宮,其子慶安交由皇後扶養,你放心,朕會放過你的母族,畢竟此前是你為朕生下朕的第一個兒子,皇後曾經說饒恕才是最大的美德,所以朕這次就饒了你的母族。”
“張景溫謝聖上大恩。”行完禮,頭也不回的隨著進來的侍衛去了冷宮。
十年後,慶安身邊的奶媽病重,臨終前告訴皇後,當年是李夫人給了銀錢讓她把皇子慶安弄發燒,然後李夫人去太皇太後寢宮裏喊景妃回來,沒多久,太皇太後就薨逝,當時她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是太皇太後宮裏有個丫頭出來和她說起此事,她這才聯想起來。
皇後得知此事當年的景妃可能受了委屈,於是秘密調查當年在太皇太後宮裏當差的宮奴,查到有個十六歲的宮奴從那以後沒再當差,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派了兩撥人去尋找,這才從宮裏倒夜來香那裏找到了她,把她秘密抓去皇後宮殿裏審訊一番,這才得知全部真相。
當年景妃和她在照顧太皇太後的時候,她困得不行,景妃讓她去太皇太後的床後頭好好休息一下,這樣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但她沒敢熟睡,怕有人過來發現她不見,可當她剛坐下不久,李夫人就過來對景妃說皇子慶安高燒不退,景妃把照顧太皇太後的事情交給李夫人,李夫人應下不久後太皇太後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