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公看著求饒的何夫人,搖搖頭,一邊柔聲勸道:“夫人還是先起來罷,奴去問問聖上,這是怎麼了。”
何夫人一聽,趕忙從自己頭上拿下珠釵,放到餘公公手裏,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餘公公身上,懇切道:“本夫人的一切都看餘公公您了。”
雖然何夫人頭腦空空,人心卻不壞,愛慕聖上的一切,對他們這些為奴為婢的下人也很好,餘公公對她也是很喜歡,所以也不想她無故被聖上麵壁思過,應承下來,卻沒敢和她保證,隻說自己試試看。
餘公公隨著佘弘璽的腳步來到太皇太後寢殿,向太皇太後稟報自己平安回來,太皇太後欣慰孫兒孝順,樂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讓人吩咐下去,和孫兒一同用餐。
用過餐後,佘弘璽像是有話要說,太皇太後一個手勢,身邊的嫲嫲看到,就讓人全部出去,關上門,留下祖孫倆說話。
太皇太後打趣道:“孫兒這剛從狩獵場回來,怎麼悄悄話同我這個老太婆說?”
佘弘璽行禮,道:“祖母,孫兒有件事想同您說說。”
“怎麼了這是?”
“其實孫兒……”佘弘璽把自己去狩獵場的始末說了出來,但隱去自己受傷的事情,最後來句:“祖母放心,孫兒的一個暗衛為了保護孫兒失了性命。此次孫兒微服私訪隻有少數人知道,和孫兒去的狩獵場的那些人都是孫兒的心腹…”頓了頓,又道:“孫兒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孫兒的意思是說祖母這裏有探子?”一想到這個可能,太皇太後的心都緊了起來。
佘弘璽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安慰道:“想來沒人敢在祖母眼皮底下亂來,應該是有賊人見過孫兒,所以就來行刺孫兒。”
“你沒事就好,嚇死祖母了。”太皇太後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撫自己。
“讓祖母擔心是孫兒的不是,原本這事兒是不想同祖母說的,但想到這裏有探子,孫兒就不得不跟祖母提一句嘴。”
“你的擔憂我知曉了,隻是這一時也查不出是誰。”
把話帶到,佘弘璽也就不再多說其他,和太皇太後告別後,又直接去禦殿批奏折去了,批完一批奏折已是晚上,這時餘公公過來問佘弘璽今晚是在哪兒休息。
佘弘璽想了想,對餘公公說:“朕今兒就在禦殿批完這些奏折吧。”
“那老奴去吩咐禦膳房,做些禦膳來。”
“嗯。”眼神一直看著奏折,批著。等全部批完,又到了早上上早朝的時候,坐在金鑾上,聽著文臣說著不痛不癢的事情,見他們說的口幹舌燥差不多了,他才開口道:“各位愛卿說的都很有道理,朕也明白,了然於心了。此次前方來報匈奴進犯一事,各位愛卿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議,都說說。”
“回聖上,微臣建議主戰,匈奴才多少人,我大夏國人口比他匈奴一國人口多出上萬倍,何愁打不過?”
“金大人這是想讓傷亡人數增加?這是打算耗死對方也減弱我國軍隊氣勢?這勞民傷財的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聖上,微臣主和,這邊邊境的百姓實在太苦了。”
“喲,鍾大人,你這是主和?我看你這是求饒吧?為國犧牲那是百姓們的榮耀!”
“金大人,你出口狂言可別帶上本官,本官可從未有這樣的想法!”鍾大人冷哼一聲,拂袖扭頭,不理會他。
佘弘璽揉揉眉心跳動的筋,又看著在一旁不說話的孫謹修,道:“宰輔來說說該如何。”
被點到名的孫謹修緩緩走出來向聖上行禮,道:“回聖上,微臣覺得兩位大人說的極是,這主戰,是急戰,還是緩戰?急戰是一股作氣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這緩戰嘛,就是緩慢圍困戰勝敵人,也就是打長久戰。主和,是議和還是求和,微臣覺得,我大夏國實力雄厚,主戰未必不可,隻是隻能急戰,前幾年黎州鼠疫,慶州暴亂,內亂已平,聖上也可安心對外敵。”
“宰輔的意思朕明白了,你們還有事要啟奏嗎?沒有的話就退朝吧。”佘弘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