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那祖孫二人說了什麼,隻知曉那祖母不再說起替那位公子爺休妻的話,還對那位主母越來越好,送去了很多的寶貝物件,神奇的是兩個月後,那主母懷孕了,除了主母,府裏上上下下都高興的不行。”
“稀奇了,進門幾年未有身孕,這般關懷之後便有了身孕,任何婦人都應當會喜極而泣,為何會不高興呢?”他問。
搖了搖頭,降低聲音說道:“猜不著她的心思,不過那丫鬟被抬了妾,待遇還是和往常一樣,除了日常有人照顧,並無其他,聽說生了個大胖小子,讓人送來娘家這裏,好似不養這孩子,可憐了這孩子從小與娘分開。”
這裏頭估計還有許許多多的秘聞,這事兒也不是他們該知曉的。
“那家裏頭呢?還好吧?”他看著她問。
她點點頭,隻道:“好,原以為你前段日子說的將那兩塊地買來是誆騙我的,不曾想你們父女倆真去買了啊,那兩張地契和官府簽契都在咱六兒的身上。我也是從她袖口裏搜出來才曉得這事兒是真的。”
孟郎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來,跟萬喜說道:“媳婦兒我覺著,咱的女兒不一般。”
“哪裏不一般了?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他擺擺手,說:“我是說咱六兒,六兒她,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萬喜聽了,聲音有些拔尖兒,差點驚醒熟睡中的六兒,趕緊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身子。
“你說中邪?這怎麼可能呢?六兒,我養大的,我知道,她是比別的孩童聰慧了些。但即便這樣,你這當爹的,怎可說自己的女兒中邪?”
“哎呀,你聽我說嘛,剛剛我問她,我問她,我說六兒,爹爹出去的時候,我們六兒有沒有好好照顧娘啊,你猜這孩子給了我什麼眼神?”說完,他還賣起關子來。
“什麼眼神?”
“就是咱們六兒給我翻白眼,無語的神情,一副大人的神情,對,沒錯就是大人的神情,雖然她下一刻就變成了稚幼孩童的神情,但我就是看到了,當時我還以為自個兒眼花了。”他十分確認自己剛才沒有看走眼。
“我看你八成是趕路太辛苦,累出幻覺來了,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她脫了外套,上炕休息。
孟郎見狀,吹了蠟燭,也脫了外套,躺在她的一旁,沒一會兒,有衣服脫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將她拉去炕的另一頭,遠離六兒。隨後不久,嗚嗚咽咽,直到風平浪靜。
早晨,六兒去雞圈裏拿蛋,公雞看到,揮動翅膀,作勢想要撲向六兒啄幾口,卻被六兒狠狠的瞪了一眼,眼見要成功拿到雞蛋了,母雞不知從哪裏咕咕叫的撲過來,啄了一口六兒嫩嫩的小手。
六兒正想還擊時,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立馬嚎啕大哭起來,淚珠子像是不要錢似的,刷刷的往下掉,這可把剛從屋裏出來的孟郎給心疼壞了,立馬過去,一把抱起六兒,安慰起來。
“六兒,乖,不哭,爹爹在呢。”
“爹爹,這母雞叨我的手。好痛痛。”說完,還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被母雞叨出傷痕的手,一邊又指著那隻叨她手的母雞。
公雞:這孩子,不講武德啊!
“那我們把那隻雞抓起來,打它,怎麼樣?”
“咯咯……”那隻叨了六兒小手的母雞咯咯的叫道。
兩人一聽,六兒哈哈大笑起來,用稚嫩的語氣跟孟郎說:“爹爹,你看這隻雞好有意思啊。它在咯咯叫。”說完,她學著母雞咯咯叫的樣子,逗樂了孟郎。
萬喜去采買食物回來,見著父女倆,一個站著,一個被抱著,兩人在雞圈裏,打開籬笆,進來,說:“你們父女倆怎麼站在雞圈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