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退後幾步,將罐子輕輕放在一邊。
舟霂燃在楊澤退後時走上前,二人擦身而過時接過楊澤的匕首,一腳踹倒一臉懵逼的光頭主任,在對方的慘叫聲中笑著將其手腳肌腱全部割斷,至此光頭主任徹底喪失行動力。
馬戲團的殘忍就此結束。
石道方向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第一個出現的人是董爽,對方神色複雜地看向舟霂燃和楊澤,“我要你們立刻離開極樂村,如此我會在警察麵前為你們澄清。”
舟霂燃眼神灼灼地盯住董爽,半晌才輕聲道:“好。”
董爽輕點頭,轉向後麵剛趕上來的警察,在警察前麵是磨磨蹭蹭的小廝們。
“他們不是殺人凶手,你們應該在此之前就聽聞馬戲團的殘忍舉動,那天我正在現場,許多百姓都能為此作證,台麵上的……可憐人,也正是上一次殘忍的重現罷了。”董爽麵露悲憫之色。
舟霂燃繞開董府小廝和驚疑不定的警察,拉住楊澤的手腕從石道離開。
那些警察猶豫地看向他們的背影,有董家人為二人澄清以至於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入密道另一邊的黑暗之中。
舟霂燃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心說:就差宣紙上的挑釁了。
絕對的挑釁,而他們卻不得不以身試險。
可能是因為他們需要任何一點點的新的信息,即使會為自己的好奇心或是不甘心而送命,但真要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認命地無限通關,終有一天他們會比死先瘋。
舟霂燃對自己的心理質素有基本認知,他想和楊澤在一起活著,兩人再也不用經曆生死考驗。而楊澤則想知道他重生的原因。
他們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小燃,你可以在這裏等我。”楊澤緊緊握住舟霂燃的手,二人對視許久,都在確定對方眼底堅定的程度是否比自己的更多。
舟霂燃搖頭,“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保證遇到危險自己先跑。”
他要了解那些存在,他不想被當做棋子,或是被它們娛樂的動物。
“那我們走。”楊澤將匕首塞進舟霂燃掌心,而他從一旁拎起一柄斧頭,斧頭相比匕首更脆弱,木頭把手很容易因為力量太大而斷裂。
舟霂燃握緊匕首,從一邊又拎起一個除草的鐮刀,“哥,你還能拿一個嗎?”
楊澤猶豫了下接過鐮刀,若是拿兩個武器他就很難顧到小燃,“你自己小心點,躲得靈巧些,不要上前,離戰鬥範圍遠一點,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舟霂燃聲音輕柔地打斷楊澤,看向影子提醒說,“哥,利用好長存,它能幫到你。”
吃飽了就該幹活了。那些吃進去的黑影,他不相信對長存一點提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