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反壓住楊澤,因為不知道直播間會不會看到,所以他不敢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都做了,看著他哥濕漉漉的雙眸,輕聲說:“快睡吧。”
楊澤緩緩閉上眼,感受身子被被子輕柔地裹住,被他起伏的胸腔來回推動,壓抑的喘息就像是終於得到了發泄,呼吸很是粗重,但所有躁動的潮水都會褪去,就像是剛剛那溫度,明明全身燙得像是要燒了起來,可最後還是會降下溫度。
他一滴眼淚落下來。
舟霂燃感覺些許的疑惑,支起身子,低聲發問:“怎麼了?”
楊澤沉默許久才緩緩出聲,聲音有些許的顫抖,“我已經很努力的想抓住,可是……為什麼會在死後遇到你?”
“你沒有真的死。楊澤,你還活著。”舟霂燃輕揉對方的肩膀,那上麵的肌肉因為主人的緊張而微微繃住。
“這不是我。”楊澤猩紅著眼說。
舟霂燃略一思考,從二人脫下的運動服口袋裏找到那隻皮夾,舉到楊澤麵前,“還記得嗎?當初你舉給我看,是因為不確定身體的主人是誰,對嗎?擔心被拆穿引起麻煩,還費盡心思扯了慌。”
楊澤微闔眼,拒絕看上麵的男人。
“其實,仔細看看,你們已經有很多差別了。”舟霂燃繼續躺下,推了推沉默的楊澤,“你看,一開始的你是沒有內雙的,這麼一想,你變回真正的你應該是在第二個副本、那時候吧。”
楊澤緩緩抬起眼皮,看了眼那上麵的男人,讓他感到撲麵而來的陌生感,和每天從鏡子裏看的人已經不同了。
“我真的接管了這具身體,沒有死?”楊澤還是有點不確定,“可我對董爽的記憶……”
“可能是你生前最後經曆的副本見過他,你對那個副本記憶清晰嗎?”舟霂燃輕聲問。
楊澤眼裏的猩紅淡去了,“我記不太清了。”
“那就對了,對死亡的細節會模糊,這或許是大腦對自己的保護機製……你的情況也可以稱作奪舍、附體重生等等,既然都有詭異世界了,這也不稀奇。”舟霂燃攬住楊澤的肩膀,看著楊澤漸漸舒展開的眉眼意識變得模糊。
“哥,睡吧。”
楊澤抬手輕輕握住舟霂燃橫在他身上的手臂,既然小燃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糾結,就像那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
如果不直也要掰直,詭異世界又不一定沒漏洞,就是沒有,打也要打出個洞來。
楊澤睡著後舟霂燃才緩緩睜開眼,自己那條橫著的胳膊被楊澤無意識緊緊握住,那一圈的皮膚都紅了,他硬是忍住沒哼一聲,他哥睡著不易,而他隻是被攥得有點不舒服。
他輕吸一口氣,想對著楊澤的肩膀來一口,突然靈光一閃,他傾身對著他哥的耳垂輕輕咬了下,那隻手果然鬆了些。
舟霂燃像隻狡猾的小狐狸又咬又舔,睡夢中的楊澤不由輕哼一聲,嘴裏還喃喃著,“小燃,別鬧。”
“楊澤,我愛你。”舟霂燃滿眼笑意,還有那深深的愛意,想到回來時楊澤的笑臉,心髒興奮地砰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