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見楊澤真的沒有動作才緩慢地走上前,可還沒接近楊澤,對方突然動作。
楊澤自己摘下身份牌,嫌棄喬動作太慢,同時也嚇壞了喬。
蟲子就像是見到了仙丹妙藥似的一擁而上,將楊澤徹底包裹住。
身份牌落在地麵,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舟霂燃呆呆地看向前方,嘶吼道:“薑雪芹!薑雪芹!該你出手了!”
一道藍光突然亮起,薑雪芹等人紛紛走出藍色火光。
“再等等,你們會沒事的。”薑雪芹笑著說。
舟霂燃桃花眼滿是猩紅的血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薑雪芹等靈魂,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別忘了,這也是你同意的。”薑雪芹蹲下身,美眸將舟霂燃的身影倒映在裏麵,那張精致的臉頰此刻盡顯瘋狂之意,原本的溫潤氣質全部消散掉,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那個人。
“要是我哥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投胎。”舟霂燃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後再也沒有了動靜,傻了似的地跪坐在地。
他眼睛因為一直瞪大而分泌出些許的淚水,緩緩流下眼角,隨後越來越多的眼淚如水龍頭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另一邊,楊澤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個蟲子在皮肉裏的行動,尖銳的牙齒撕咬他每一寸的血肉,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吭過一聲。
一隻大蟲子緩緩爬過來,動作遲疑不定,就在它爬入會議室,馬上就要進入楊澤身體的瞬間薑雪芹他們動了。
薑雪芹定定地看了眼被蟲子包裹的男人,如果不是身體在顫抖很難相信他還活著,她麵色複雜地鑽入楊澤體內,小美帶人衝向那隻大蟲子。
楊澤感覺一股陰冷的能量猛地湧入身體,那些蟲子被凍住,旋即被這股能量在體內攪碎。
楊澤悶哼出聲,意識逐漸模糊,汗水將白色襯衫和西裝外套浸濕,那西裝外套是小燃那次走出會議室前給他套上的,還係上了他的紐扣,那一顰一笑浮現在眼前。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也知道小燃大概要被他氣死了,可若是躺在這裏的人是小燃,他何嚐不生氣啊。
如果一定要誰引出它,他情願是自己,也不想讓嬌氣的男人被萬蟲蠶食。
那個被稱作嬌氣男人的人身體微微顫抖,他隻見藍色火光飛來飛去,卻不知道情況如何。
楊澤死了嗎?楊澤死了嗎?他哥一定還活著的吧?舟霂燃身後的手從未停止過掙紮,那一圈的皮肉綻開,血流了一地,皮帶和手腕之間隱約可見白骨。
天空的白光消散,天卻沒黑下來。
舟霂燃漸漸能看清四周的一切,那些蟲子已經消失了,牆壁的大缺口出現了,這裏恢複到本來的模樣,成堆的屍骨占據了原本會議室長桌的位置,那具沒有爬出的屍骨還保持著現狀。
在他們眼前,晶瑩的白點正升上天空,這一切,都結束了。
舟霂燃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男人緩緩側過頭,雙眼朦朧地看向他,那雙眼底滿是慶幸和開心。
楊澤掙紮起身,身體瘦弱了一大圈,身上滿是血洞卻沒有流出一滴血水。
“小燃,我們回家吧。”楊澤在舟霂燃麵前單膝跪下,雙手繞到舟霂燃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