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安克拉空隙間眼巴巴地看向迪克，二人對視的一瞬，雙方在開心公寓的回憶被觸動。
迪克早就忘記了的溫柔鄉喚醒了他僅剩不多的古道熱腸。
“巴頌，有什麼不能好好說？”迪克上前輕鬆拉開纏鬥得不死不休的二人，旋即攬住安克拉瘦弱的肩膀，“安克拉，你怎麼力氣變大了？還好力氣變大了，不然就要吃虧了。”他垂頭關心的模樣讓圍觀群眾舟霂燃看得不由一激靈。
楊澤緩緩睜開眼，那雙眼睜開時一片清明、冷冽，即使閉目養神，也毫不放鬆緊繃的神經。
在麵前，一是幕堪稱今年最狗血的三角關係。
巴頌徹底發瘋，怒吼道：“賤人！我來是不是影響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了！你真是不讓人失望，到哪裏都有人護著你！我要好好管管你，讓你知道怎麼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他絲毫不敢提迪克的名，衝上去一副要把安克拉打死的神情。
迪克那雙拳頭下一秒就揮了上去，乓乓兩聲巴頌軟倒在地上，隻兩拳便令他麵部青紫，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紅腫。
舟霂燃嘴角微抽，不由想到迪克給他的兩拳，但當初他沒有像巴頌這般毀容式受傷。
“舟？楊澤？”安克拉一臉驚訝地看向會議室裏麵。
舟霂燃想了想還是起身準備離開，即使知道隻要關了門便無人會闖進來，可倒在門口的巴頌還是讓他感到膈應。
“叫得這麼親切啊？”舟霂燃路過安克拉眼底一片涼涼，嘴角的弧度從漠然到譏諷也隻是眨眼時間。
安克拉略有些尷尬，但看倒地的巴頌，他決定牢牢抱住迪克這條大腿，“怎麼會……我們隻是在一起工作後更熟悉了……”
“沒有。”楊澤幹脆道，聲音冰冷刺骨，那雙眼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安克拉。
舟霂燃當然知道，不過是給安克拉個警告。
走出很遠，楊澤看向安靜的身邊人，“巴頌欺負你了？”
舟霂燃眨眨眼，瞥向恢複淡漠神色的楊澤。
“感覺你不開心。”楊澤輕聲說。
“不開心？”舟霂燃喃喃重複，經楊澤點出他還真感覺到了一絲絲難過的情緒。
楊澤沉默地低下頭，大手向一旁伸過去，抓住那隻發涼的手。
舟霂燃靠近些楊澤，輕聲道：“是有一點不開心。我想到巴頌也罵過我，不過沒有罵安克拉的那麼難聽。”
巴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盡管安克拉有錯，巴頌卻更讓人記恨。
他對巴頌的那些話是很厭惡、反感的，本來都忘了，卻在剛剛全部清晰地想起。能夠對一個全然陌生的人散發出這麼大的惡意，和瘋狗有什麼區別？
舟霂燃瞥了眼虛空，如果沒有直播，他或許會表現得更冷漠，但要設計害死巴頌還差些動力。
楊澤回想剛剛巴頌罵人的話，他沒有注意去聽，可感覺到舟霂燃的異常後他聽到幾句，但也是曾經耳邊聽旁人說慣的話，可如果這些話巴頌也對小燃說過……
“小燃，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楊澤感受到舟霂燃身上的怒氣和煩躁，即使很好的掩飾住，也讓他察覺到了。
楊澤目光落在舟霂燃白皙修長的指尖，這雙手不該沾染仇恨，而他就沒有這些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