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每個角落,但唯獨沒有走出房間。
她終於在梳妝台前坐下,擺弄頭發,那黑長直在她手裏仿佛是橡皮泥,隨著手上的動作而變換形狀,極為詭異。
舟霂燃距離阿夢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他幾乎是正對著阿夢的臉。
偶爾臉的上方幾厘米的距離也會劃過那詭異的頭發,帶著那股香得讓人想吐的味道。
在香味之中夾帶著血的腥臭味,這股臭味很難描述,似乎不光有血,還有別的什麼……
阿夢嘴裏哼著奇怪的歌,嘴角咧開,像是個陽光少女,如果可以忽略那些詭異。
舟霂燃聞到了血腥味,他不太清楚是其他動物的,還是人的,不過能噴出這麼多血的動物也就那幾樣吧?
他的目光從指甲緩緩移動她的手臂上,這裏也曾沾了血水,還能看出一點顏色的不同。
阿夢的視線不時掃過屋內,她的脖子能夠轉動110°左右。
從直視的方向開始扭動到110°。
每每那雙無神的眼睛落在舟霂燃身上,都令他麵部肌肉一陣痙攣。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阿夢又通過那扇門離開了。
而他們並不能看到門那邊是什麼。
楊澤起身,看向舟霂燃,“你怎麼忍住不說話的?”
在楊澤看來舟霂燃是個話癆,還是個不太能控製住自己表情的話癆。
“既然她沒發現我們,說明這床有問題,那我為什麼要說話?”
舟霂燃掩飾住他的不自在,心說:他哪裏敢說話?他都怕呼吸重了噴到阿夢好嗎!
“難道你覺得我控製不住自己?或者沒想明白這其中關鍵?兄弟,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打破那時候的安全,非要跟阿夢說閑話啊?”
舟霂燃話音帶著不滿,這是今天不知道多少次被楊澤質疑了,他就看著這麼不靠譜?
【彈幕:要不是舟霂燃,那阿夢也不會突然出現
彈幕:舟霂燃竟然還生氣,有人帶著就不錯了,要是沒有楊澤,我懷疑舟霂燃剛開始就寄了
彈幕:那倒不至於,舟霂燃剛開始的表現挺好的,就是沒記房間號……還真是活不過一天的主。】
舟霂燃見楊澤沒再理會他,心中的火氣隻好衝著不知道在哪裏的鏡頭發泄了。
舟霂燃拿起一隻口紅在玻璃上寫道:你們不會也覺得我不靠譜吧?我可記得你們全網黑過我,小心我帶著楊澤失敗哦!
舟霂燃這字寫的小,身體一擋,保證讓楊澤看不到就行,至於觀眾有沒有看到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寫著玩,嚇嚇他們。
他可不知道,因為他這一操作讓龍國上下都震了一震,大家都懷疑他是要通過副本的失敗報複回來。
【彈幕:之前那些網暴舟霂燃的人確實做錯了,但是他要是用扣除國運回擊,太沒大局觀了。
彈幕:就事論事,誰黑他了自己站出來,等他出來是走法律程序也好,是公開道歉也罷。要是舟霂燃真不顧龍國人的性命,那他出來的那天要麵對的就是所有人的怒火。
彈幕:偶像國失敗可是選手都死了,除非他能不怕死。】
觀眾都很憤怒,畢竟這關乎到了大家的人身安全,同時他們在追查到底都是誰在黑舟霂燃。
不過所有人也知道,舟霂燃能不能活到出來的那天還是未知數,這時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舟霂燃跟在楊澤身後走了出去,手上還拿著那根鮮紅如血的口紅。
龍國某會議室。
“這個舟霂燃,他萬一真的……”
橢圓長桌最上位的人敲了敲桌麵,打斷了那人的發言,沉聲說:“一切都還未發生,我們繼續往下看。我相信龍國的選手都是心懷大義之人,他們絕不會做愧對良心的事。要知道,我們龍國建國前就是因為有無數先輩寧死不屈地英勇抗爭,才有龍國的今天。我相信……先輩的精神都傳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