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㔖鬱沒有輕易去接那支筆。
“你肯定不是買了別墅，”他搖搖頭，露出一副鬼精鬼精得神情，“你要搞事情。”
路思年笑得溫和。
“我沒有什麼事情要搞，真的隻是想給你買個房子而已。”
成㔖鬱目光狐疑。
“不可能！”他狡黠一笑，“你的錢都花在收買小網紅上了，哪還有錢買別墅？”
他說到這，路思年已經很驚訝了，成㔖鬱還在繼續往後說。
“小網紅不是你的人，得花不少錢收買吧？”
路思年捏了捏他的臉。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自認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計劃實施時也不會有人泄露秘密。
何律師、小吳，是自己人，不用擔心，那個網紅不敢往外說什麼。
那剩誰了？
難道是大姨？
成㔖鬱笑著說：“找你大姨問的。我說我是你男朋友，你最近因為要打官司對我冷淡了不少，想分手，大姨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成㔖鬱拉起他的手，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臉。
“一夜沒睡……今天還不休息？特意過來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
路思年還處在怔愣中。
“不可能，”他說，“我大姨最不可能把事情透露給別人，而且，你是怎麼弄到她的聯係方式的？據我所知，她和你爸不認識。”
成㔖鬱放下手，白了他一眼，眼神中難掩嫌棄。
路思年握住他的手，把人往懷裏塞了塞，開始自我反省。
有哪裏沒想到呢？
他小看這小寶貝了。
他搓了搓讓他又愛又折磨的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吃掉。
真是的，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反而更能提前知道。
“我問你，”成㔖鬱說，“我爸是幹什麼的？”
路思年微微擰眉。
“研究將人工智能應用到互聯網場景的科技。”
“笨比。”
“哦～”路思年悟了。
什麼“男朋友對我冷淡我想分手”，都是騙他的。
“你爸付出了什麼代價？”他笑彎了眼睛。
成㔖鬱垂著眼皮，撇了撇嘴。
“自媒體平台分四次免費投放十二天的廣告。”
路思年樂不可支。
“十二天的廣告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沒事，沒有你為了拉攏小網紅花八位數虧。”成㔖鬱齜著牙樂。
路思年用力搓了搓他的耳垂。
“快簽字，”他顛顛文件，“過戶協議。”
“我才不信，你又誆我，這肯定是別的文件。”
拒絕之後，成㔖鬱以為路思年還會再找別的理由，讓他簽下這份奇怪的協議。
雖然他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協議，但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過戶協議，保不齊，是他掛名的那家實驗室的股份轉讓協議。
他還在等路思年說出其他理由，或者直接哄起他的手逼他簽。
沒想到路思年直接收了文件，扣好文件袋，抬起頭時，笑得滿麵春風。
成㔖鬱：“？”
“沒關係，不簽也可以，我回頭直接模仿你的字跡寫上去就好。”
成㔖鬱低頭看了一眼文件，“你這是違法。”
路思年很是理直氣壯，“我不怕啊，你又不會告我。”
“真是……”
“真是什麼？”
成㔖鬱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