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凜冽,身邊的一切似乎不那麼真實,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確是真實的觸感。
似乎這場景隻在夢裏出現,在做夢?是夢醒?還是夢囈?不得而知。
並且吳常不知道,他真正的蘇醒時刻到來了。
“醒醒。”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耳邊傳來。
吳常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人感覺魔幻迷離但含有恐懼與敬畏。
隻見他躺在青石製的台階上,兩邊的燈光散發著幽幽的紫色。
前方的道路一望無際,這似乎是一座橋,兩邊的河水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綠色,兩岸的彼岸花開的十分旺盛。
“這裏不講時間概念,但時間仍是金錢,跟我走吧。”
“邊走邊說。似乎這裏的一切我很熟悉,對於環境我更好奇的是你,請亮明你的身份。”
這種環境下沉默在此刻反而透的滲人。
隻見麵前這位女子身長七尺,全身皮膚潔白如雪,眼中散發著一種令人寒栗的光,高鼻梁薄嘴唇,似有幾分江南女子形色。
“我名薇安,更準確的可以叫我引路者,你是第一個在這種環境下敢說話甚至還敢問我名字的,平常人看見這環境早就不知所措了。”
“引路?這個詞在這個環境可不算好詞,能不能稍微介紹一下附近的這稍顯詭異的環境?”
“我不知你從何而來,這要等到判官那裏才能知道,至於現在所處的地方,我們稱之為忘川。”
“你的意思是,我被莫名其妙傳送到了冥界與人間的通道上了?或者說,我死了?”
“從我們所見的情況,極有可能是的,而且死的相對安詳。”
“姐,你沒弄錯吧,我就睡了一覺,我還能給自己睡死了?”
“我不知道,趕緊走吧。”
走到盡頭兩人都沒有對話,隻見一扇磅礴古典的古城門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
這大門似乎響應到號召了,自己便打開了。
“這是你不得不麵對的事情,先生。看來往生之門很歡迎你的到來。”
吳常彳亍,他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什麼,但他知道這條路他非走不可。
走進門內,隻覺得眼前一黑,再一睜眼,隻見一艘木船靜靜的在岸邊等著他的到來,二人同步走上這命運般的小舟。
神奇的是這艘無人駕駛的船正在自己移動。
低頭看去,滿河的水通體碧綠,這深淵之水似乎要把人奪魂蝕骨。
小舟靠岸走下船去,隻見一金光燦爛之高台,上有一人,身長八尺長相凶惡,身著紅衣,手持一桃木為杆狼毛為毫的毛筆,此人便是判官。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判官的聲音雄渾有力,似乎要把人的七魂六魄都鎮出來。
“小輩名為吳常,庚辰年生人,拜天地玄黃,拜宇宙洪荒。”這些話似乎刻在吳常的骨子裏,莫名其妙的順嘴說出來。
“生死簿上並無汝名,汝之入冥界有何意義?”聲音依舊雄渾
“小輩不知,不瞞您笑話,我就睡了一覺,一睜眼就來到這忘川奈何橋。”
“汝之父輩名為何?”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賣慘,我出生之前我的缺德爹就被卡車撞成豬肉醬了。我哪知道我爹名字,我媽還是讓我跟隨了父姓,沒兩天也隨父親而去了。”
“若有假話,定當入拔舌地獄,汝仍有改錯之機會。”
“千真萬確。”
“生死簿上無人名而入冥界者,實屬罕見,上一者也名吳常,與汝同庚同歲,更是罕見。如此,走上此小路,奔殷都去吧。”
吳常不敢抬頭,快步走出判官殿,突然走空一步,隻覺得全身得到飛升,看著雙腳離開地麵,吳常慌了,他試圖掙脫這無形中控製住他的一雙大手但一定是徒勞的,放棄了掙紮。
但隻覺得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再一睜眼,這分明是自己的臥室。
再看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的變化,身旁的語音助手更是提醒他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