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帶回來一隻魚仔。”

當房門打開後,來人看著七叔詢問。

“喏。”

七叔側頭示意來人向屋內看去。

來人伸長脖子往屋內探去,依稀間顧少臣隻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青年模樣的人。

“準備好了嗎,可別搞砸了。”

青年並沒有在意顧少臣,提起這件事就好像是在問‘你吃了嗎’,那樣尋常。

“走吧,路上說。”

七叔不知從一旁拿了什麼東西揣在懷裏,和青年一起走了出去。

嘎吱.......砰。

隨著大門的關閉,顧少臣的意識也逐漸陷入黑暗。

........

呼~

從熟悉的狀態中醒來,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

顧少臣無奈的甩了甩僵硬的脖子。

下一刻,一道穿透力極強的嗩呐聲自八寶村內傳來。

哪怕是在村口處,顧少臣也能感受到其悲涼的情緒。

顧少臣站起身,輕車熟路的走進八寶村。

整個村子不複初來時的活力,每戶人家都變得清冷起來。

顧少臣漫步到晾魚大嬸的房前,隻見她正悄悄咪咪的和同村的鄉親們在說些什麼。

感知能力悄然啟動,大嬸的對話一句不落的傳入顧少臣的耳裏。

“哎呀,你們說這是不是這羅家把福氣享盡了啊。”

“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禍事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就是,就是。”

“我聽說是他們修橋的事情惹怒了山神,所以才降下禍端的。”

晾魚嬸子盡量壓低自己說話的分貝,表現的煞有其事,與身旁的老嫂子們交相呼應。

羅家出事了,這點顧少臣倒是不奇怪,從之前的信息中其實也差不多能發現。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處於何等情況之下,但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默默圍繞著羅家進行。

顧少臣略過晾魚大嬸,快步走到羅家房屋前。

大院內還是同樣熱鬧,隻不過是從喜事變成了喪事。

哪怕是走到羅家的大門口,都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細微的議論聲。

“第一天喜事,第二天就辦喪事,羅家也太慘了吧。”

“誒,話也不是這麼說,羅家這麼有錢,誰知道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遭到懲罰了呢?”

“管好你的嘴。”

顧少臣冷冷的看著眼前從羅家走出來的食客。

比之高一個頭的身高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大牆狠狠地壓製著他。

“知......知道了。”

食客被顧少臣盯著,麵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嘴裏結結巴巴的回應。

“滾。”顧少臣嘴裏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或許知道這些人都已經不複存在了,但顧少臣心頭還是湧起了一道無名怒火。

也可能是感同身受吧,顧少臣的父母就是在過完生日後就離奇死亡了,曆史何等相似。

為羅家出了一口氣,就像是為當初無為的自己出了口氣一般。

避開來胡吃海喝的食客,顧少臣邁步走進羅家的大門。

一進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兩麵黑白照片。

一男一女,身穿婚服,赫然就是新婚的夫妻二人。

甚至事發突然,羅家人隻好直接將二人的結婚照改成頭像照片,代替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