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推下馬車,反正活著也了無生趣,不如與她魚死網破。

現在從她嘴裏竟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欺負?

他要怎麼和她和解?

與其說是和解,不如說就是折磨,她果然換了新的手段。

“滾出去。”

梅令月覺得自己再待在這,他恐怕會死的更快,道歉還有時間,他首先得活著才行。

“那個,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

梅令月這寢殿,簡直比她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宮殿還要誇張。

這偌大的寢殿中央,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每一根柱子都用彩繪塗鳳,栩栩如生,地鋪白玉,水晶玉璧為燈,極盡奢華;

每一件器物都看得出其珍貴精致,簾子是一大排等大的珍珠做的,屏風好像鑲了象牙,這榻上的小茶幾的台麵,竟然是一整塊青白色的玉石。

更不要說她的首飾盒了,早上她大概瞄了一眼,差點被亮瞎了眼。

可惜,這潑天的富貴,她享受不了幾天了。

她頹廢的癱在榻上,就像一條擺爛的鹹魚。

原主有兩個貼身丫鬟,冬霜從小侍奉原主,書裏最後還幫原主收了屍,是個不折不扣的忠仆。

可她做事古板,隻會聽從命令,不得原主喜歡。

現在,原主的另一個貼身宮女冬雪端了一盅燕窩,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幾上。

“公主,你何必為了駙馬傷懷。他惹得你不高興,打一頓便是了,總會聽話的。”

梅令月微微睜開眼瞟了冬雪一眼,她可是原主身邊的一號狗腿,原主做壞事的時候,總有冬雪在邊上攛掇倒油。

原主非常信任她,做事的時候都會問問她的意見。

可這個冬雪,是三皇子的眼線啊。

梅令月這書還在連載,後期誰登上皇位她怎麼會不知道。

總之不能是這個三皇子,派一個這樣的害人精在她身邊,慫恿著她搞事,原主說不定被利用了多少次。

對於她來說,三皇子登上皇位絕對是最壞的選擇。

其實梅令月可以不用考慮那麼多,按照現在這個進程,她估計就落得和書裏的結局一樣,活不到大結局的。

梅令月現在的狀態就是,又擺又卷。

既覺得絕望想擺爛,又覺得還可以搶救,卷一卷。

她坐起身來,打開那盅燕窩,品了一口,淡淡道:“冬雪,我最近頭好疼,忘記了好些事,之前太醫來診治說了我什麼來著?”

冬雪有些擔心道:“太醫說您頭部重傷,會有記憶錯亂、缺失的症狀,怕是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公主您頭還疼嗎?”

“需要再讓禦醫來給您檢查一下嗎?”

梅令月搖了搖頭,“不必。”

還有這種好事?難怪我這麼怪,他們也沒說什麼!

這倒是免了她一樁心事,這樣的話,她行為舉止和原主有異也不會被人詬病。

她一邊裝模作樣的揉著自己的頭,一邊心裏暗爽,看來老天爺也不算太過分,還是給了她開了一扇窗。

冬雪看了一下四周,周圍的仆人都低著頭,不敢聽她們的對話。

冬雪走近梅令月小聲說道:“公主,我有個好辦法能讓駙馬對您言聽計從。”

梅令月起了興趣,這別人的狗腿子還能給我出什麼好主意?

“哦?你有什麼好法子,說來聽聽。”

“聽聞,有一種可以讓人聽話順從的藥,隻要吃上,就會成癮。藥癮上來的時候,沒有藥吃,就會如同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咬,難以忍受。”

“公主,可以給駙馬試試,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梅令月直直地盯著冬雪。

她竟然想讓自己給溫雲閑喂毒品!

她心中憤怒地幾乎想要把冬雪當場發作了。

梅令月她可是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對毒品那是深惡痛絕。

但現在還不是處置冬雪的時候。

梅令月還不知道這個公主府到底還有多少三皇子手下?

三皇子到底是什麼目的?這書裏根本就沒有寫啊!

她正在思考怎麼回複冬雪時,冬霜從門口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公主,不好了!”

梅令月看著她這滿臉驚慌的樣,嚇得從榻上坐直了起來。

“怎麼了?”

“靖北侯府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