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軒,在攻擊方麵好像並不能對王海形成威脅,但跑路時的速度,卻的確不是王海能趕得上的。
沒有辦法,王海隻能再度轉身,摸向了糧倉。
來都來了,王海想搏一搏。
糧倉外雖然有足足五千士兵,但王海想起了自己在城牆上時那個突發的念頭。
七進七出。
這好像是個了不得的成就。
好像是孤身殺入大軍,然後破陣而出什麼的。
勇武!霸氣!
他想試試。
就算不能七進七出,先用這五千士兵來試一試一進一出,也是好的。
我也是足夠強的!
王海低低的說了一句。
為了燒糧倉,他可是帶了火折子,還在背後插了兩根火把,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白熊關,臉不要了?
身上還有一千多飛蝗石,王海在糧倉外五百米左右站定,把飛蝗石全部拿出放在了身前。
他站在一麵牆邊,右手邊就是一條大路,大路直達糧倉,糧倉外麵聚著大量士兵,死死守衛著糧倉。
王海深吸一口氣,左手默默抓起幾粒飛蝗石,右手隨意挑出一粒,手腕一抖,飛蝗石電射而出。
黑夜中似有幽芒閃過,糧倉外全副武裝的人群中,兩名士兵幾乎是同時發出慘叫,身體倒在了地上,額頭上赫然都是一個大洞,正往外淌著血。
一石二頭。
隨即,這群糧倉守衛中不斷傳出了短暫的慘哼聲,一個一個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狀幾乎完全相同,都是額頭上一個大洞,像是被什麼差不多大小的東西砸出來的。
有人後腦勺上也有個同樣的洞,讓活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被暗器打穿了腦袋。
兩邊有人向中間大門處聚攏,卻又不敢站得太密集。
人群中有人一聲大喝,很快,大量舉著大盾的士兵頂在了最前方,接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向了王海這邊。
他們雖然沒有看到暗器的影子,但也已經判斷出暗器出自於王海這邊。
隻可惜,王海離他們足足五百米遠,弓矢不能及,都射在了王海身前兩百米外。
王海不停甩出飛蝗石,他身前地上可是被堆得滿滿的。
那些大盾兵手中大盾皆為木製,並不能擋住蘊含著巨大力道的飛蝗石,不過還是有效的減緩了人員的死亡。
原本大多數情況下的一石二頭,立刻變成了一粒飛蝗石射來,盾破,一人亡。
這亡的一人,有持盾之人,也有持盾之人身後的倒黴鬼。
隨著死於暗器之下的人數超過了一百,糧倉守軍中有人一聲大喝,大量刀兵高舉火把,衝向了王海這邊。
這些刀兵,足有千人!
這軍官采取了極為正確的方法,那就是人海戰術。
所有人都發覺了投擲暗器的僅有一人,那這一千刀兵圍上,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會被他們亂刀砍死。
至於為什麼不是全部衝上,是因為他們還要守著糧倉,並不是那軍官害怕被調虎離山。
因為這些士兵與軍官,都還不知道調虎離山這個詞,也同樣不知道聲東擊西這個詞。
王海現在也不知道,但他先闖城主府的做法,無形中來了手調虎離山,然後是聲東擊西。
因為去往城主府的城衛軍,大部分都是原先駐於糧倉不遠處的。
些時的王海,手中飛蝗石加速閃電射向衝來的刀兵,每一粒飛蝗石,都能帶走兩到三人的性命。
眾多刀兵雖然都是心下大駭,有心想分散開,但這大路又能有多寬?他們隻得拚命前衝,祈禱著自己能有好運,不要被那使暗器之人瞄上。
眾刀兵爆發之下,付出大量死亡,五百米距離被疾速衝過,接近了王海。
衝在前麵的人,已經看到了站立於暗夜裏的王海,都發出了狂吼,揮刀砍向這個活該千刀萬剮之人。
王海沒再甩出飛蝗石,而是身上現出了淡淡金光,操起斷玉刀,迎上了已是發狂的幾百刀兵。
這短短時間,刀兵又被王海射殺了兩百多人,現在雖然還有七百多,但已不被他放在眼中。
上次關外大戰,死在他斷玉刀下的敵軍,就有好幾百。
金身決,能完全防禦這些普通士兵的攻擊,雖然會有些許痛楚。
這,也是他敢於衝擊五千大軍的依仗。
他體內的內氣實在太過浩瀚,完全不用擔心內氣枯竭,撼山決發動之下,一刀兩個人頭的事常有發生,殺得一眾刀兵心膽俱裂。
隻可惜,這些城衛軍並不是那蒼鷹軍中之人,沒有人認識這個名傳此地的霸刀王海,要不然,他們有可能會四散奔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命拚殺。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運轉功法,是要消耗內氣的,眼前這人全力運轉金身決與撼山決,體內的內氣又能經他揮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