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忘眼神冷了幾分:“許薇啊…”
接著,女生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辦公樓。
薑忘轉動手中的刀,目光冰冷:“再有下次,嘴就別要了。”
女生身上是一攤血,嘴角被劃開一大道傷口,從嘴角直直被劃到耳根。還在不斷滴血。
謝塵聞聲趕來,隻看見一把小刀掉在地上,周圍圍了好多人,許薇旁邊一個女生已經嚇傻了,什麼都說不出來,薑忘見他來了,上前抱住他:“哥哥,我好害怕。”謝塵輕聲哄:“沒事的。”
許薇淚眼朦朧,一說話就會不停流血,最後被送去了醫院。薑忘在謝塵看不見的地方,勾唇笑了。
謝塵看了他一眼:“忙了那麼久,吃飯去?”
薑忘雙眼放光:“好啊。”薑忘拉著他,走在前麵。
謝塵精神複雜的看了眼他指尖的血,薑凜的一切已經汙染它了嗎?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薑凜在他麵前肆意的行為,早已通過了自己大腦的保護機製潛入其中,看來對於薑忘,謝塵還有的擇了。
不知怎麼,謝塵就帶薑忘走到了他經常和謝翎去的餐廳。剛進去,就看見一個沒關門的包間裏,似乎有個人趴在桌子上。
謝塵本不在意,卻注意到了他的耳釘。那是他送給謝翎的,謝塵走進去,坐在他旁邊:“哥。”謝翎抬了下頭,他似乎是喝醉了,可他從不喝酒。謝塵皺了下眉:“我送你回去。”
下一秒,門被推開,祁淮安道:“你怎麼……”
謝塵薑忘一同看向他,謝塵一笑:“他通知你了啊,那你來吧。”
祁淮安:“……”
他捏了捏眉心,這幾天也像是沒睡好,黑眼圈有些明顯,精神不太好。
他說:“不用了,你們照顧他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要走,謝翎卻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了祁淮安,聲音裏混含了一些哭腔:“不要走。”
祁淮安愣了一下,扶著他,眼神有些躲閃。
謝塵似乎懂了,沉默的看著祁淮安,說出一句:“你看,他可不要我們照顧。”說著他走到門口,拍了拍祁淮安的肩:“麻煩你了。”
祁淮安沒說話,謝塵抬了下手:“薑忘,走了。”薑忘看了眼喜祁淮安懷裏的人,跟著謝塵出門了。
薑忘若有所思:“他沒醉。”謝塵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也發現了?”
蔣薑忘深深的看了謝塵一眼:“我見過喝醉酒的人不是這樣的。”
謝塵見他看著自己,又想起昨晚的事,惱羞成怒:“別看我。”
薑忘哄著他:“好,我不看。”
謝塵:“……”
生完氣,謝塵才道:“他們之間……挺複雜的。”
為了做戲做全,謝翎肯定會或多或少沾上點酒,如果真喝了那麼多,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不過慶幸的是,他哥終於開始變得主動了嗎?如果再晚點,說不定真錯過了。想起這些真不由得為他高興。
謝塵又突然想到之前,笑著說:“我們之前也挺複雜的。”
一聽到之前,薑忘愣了下,心髒開始一陣陣痛起來,種種回憶襲來,現在盡管他們是重新開始,但在昔日的一切裏,仍是揮之不去的。
哪有那麼容易忘懷?
就隻看他之前如何對待謝塵的,都將會是兩人心口那道血淋淋的傷疤,見薑忘沉默了,謝塵輕歎了口氣:“沒事,已經過去好久了。”
好久了嗎?為什麼好像隻是昨日之事?而且他嘴裏的“沒事”,是真沒事嗎?
都說和好容易,如初難,薑忘是有所體會了。兩人一提到之前的事都紛紛沉默,大抵也是不願意再麵對的。
謝塵怕的是再重蹈覆轍,薑忘怕的是回憶起曾經,謝塵會有些後悔,後悔原諒。
現在薑忘的神經時刻緊繃著,雖然他也知道謝塵所做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做了選擇就不會輕易反悔。
但他還是怕,現在的一切,他都盡力做到最好,他總覺得,隻要自己努力變得與從前不同,謝塵就會漸漸淡忘從前。
如今一提起,他才發現,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