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拿著藥,走進了辦公室:“塵兒,走吧。”
謝塵點了下頭:“嗯。”
在回去的途中兩人都一言不發,蘇禾也沒有提到他為什麼會再次發高燒。
到家後,謝塵說:“謝了。”
蘇禾笑著說:“沒事,你進去吧。”
謝塵走進別墅後,把藥放在桌上,起身去倒水,接好一杯水溫剛剛好的水後,一陣開門聲響起,薑忘和夏韻回來了。
夏韻一邊按開空調一邊說:“好熱啊。”
動作好嫻熟。
他瞟到謝塵身前的水,快步走去拿了來,就往嘴裏灌。
謝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夏韻喝完後,帶著歉意地說:“抱歉啊塵哥,我太渴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薑忘站在一旁沒說話。
謝塵沒接話,轉身去廚房接了杯新的水,將藥全部扔進嘴裏。
薑忘冷眼看著他。
不久,管家端來一盤兔肉,上麵點綴著香菜,謝塵一陣反胃,夏韻拿了雙筷子來,夾了塊遞給謝塵:“塵哥,嚐嚐吧,你會喜歡的。”
謝塵忍住想吐的感覺,滿臉厭惡:“拿開。”
薑忘終於開口了:“讓你吃就吃。”
謝塵愣住了,最終還是張開嘴把那一塊肉吃了下去。
夏韻故意找茬:“才吃這麼點啊,塵哥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薑忘大概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拿過夏韻手裏的筷子,夾了一大塊肉,左手捏著謝塵的臉,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給我吃。”
謝塵被他捏得生疼,那塊兔肉硬是被他塞進嘴裏,難以下咽。
薑忘鬆開他後,他跑去了廁所,一股惡心湧上,他將那還沒完全消化的兔子肉吐出來,想到那一幕,真的好惡心……
夏韻擔心道:“塵哥不會出什麼事吧?”
薑忘含笑道:“沒事。”
又是沒事,怎麼可能次次沒事,他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直到沒東西可吐了,那股惡心勁猶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切開始變了。
那年也是夏天,謝塵坐在桌前刷題,薑忘就坐在他前麵,仔細玩弄著謝塵的發絲,歎息:“哥哥,你怎麼那麼忙啊,都沒空陪我。”
謝塵也隻是冷淡回應:“我沒正式和你談戀愛,我早說過,我們兩個沒可能。”
薑忘委屈兮兮地說:“怎麼沒可能了,有啊。有很多。”
謝塵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肯定?”
薑忘思索了一會,笑笑:“可能是,預感?”
謝塵勾了勾唇:“是嗎?說不準吧。”
薑忘仿佛快哭了:“哥哥,你真對我沒一點感覺嗎?”
謝塵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但讓他在那麼多人的地方痛哭流涕肯定很丟人,他隻好說:“有。”
薑忘開心起來:“真的嗎?”
謝塵點頭:“嗯。”
薑忘似乎是深思熟慮過了,他說:“好期待那個時候,你對我而言可不是新鮮感那麼簡單,我永遠會像現在一樣待你。”
回憶拉回到現實,現實終不像回憶那麼美好,他身上好像已經沒有任何能證明薑忘曾經愛過他的東西了。
再也不會有了。
他不由得想到薑忘曾經的誓言,慘然一笑,薑忘,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