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有什麼弘揚道德法製的兒歌嗎?六三年以後的,我想為少兒精神文明建設做貢獻,隻恨能力不足……”
回到家的顧學銘躺在搖椅上,編輯好貼子發布了出去。
當林建新告知他這一需求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首很合適的歌。
就是那首經典的《一分錢》。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
既讚揚拾金不昧,還鼓勵有問題找警員處理,治安局用來宣傳推廣十分合理。
但這首歌創作的時間他並不清楚。
隻能從一分錢推測出,是在第二套貨幣發行的1955年之後,也許已經被寫出來了呢?
還是保險一點為好,不然的話,被錘剽竊都不是最糟的。
萬一時間點卡得湊巧,人家原作者就比他早一點發表,他都沒法解釋為啥跟人寫得一模一樣。
發完貼,他打開了戲劇學院寄給他的檔案袋。
翻開校刊,見到其中自己的名字,他還是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自豪感。
都產生了再抄些文章投稿大刊物的衝動,然後又及時扼殺了這種念頭。
敢刊登這篇是因為,與他抓了敵特直接相關。
絕對正確,無人能扣帽子,別的文章就不一定了。
檔案袋裏還有件東西令他驚喜——戲劇學院的通行證。
校方其實是想給他借書證,通行證隻是為了方便他進去。
但對他來說,圖書館的魅力,顯然比不上校園本身。
他拿起跟邱慧敏的合照,越看越滿意。
良久才將照片都收進空間存放,防止氧化變黃。
隨後他又拆開了崔巍導演寄來的信。
隻有一張信紙,內容簡短,沒有過多寒暄,但言辭謙遜懇切。
表示對他寫的歌很感興趣,希望他回信,就近約個時間地點見麵詳談。
顧學銘總算放下心來,看信之前還擔心會是婉拒呢。
既然對方肯麵談,那想必希望還是不小的。
他摸了摸衣兜,才想起來,林建新夫婦送他的鋼筆,在邱慧敏穿走的那件外套裏。
裝鋼筆的盒子比較明顯,他收到後就沒有立即收進空間裏。
現在是沒法體驗名貴鋼筆的手感了,還得先用著老舊的鋼筆。
找出稿紙,他開始字斟句酌地寫回信……
與此同時的中院主屋內。
傻柱煮好一大碗麵端上桌,咧嘴笑著說:
“都餓壞了吧?你先吃著,不夠我再去煮。”
熱騰騰的麵條被輕輕放在於海棠麵前。
於海棠從傻柱手上接過筷子,道了聲謝就埋頭開動,饑腸轆轆的胃漸漸變暖。
她越想越委屈,鼻子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何雨水坐在她一側,雙手托腮看著她吃,義憤填膺道:
“三大爺他們也真夠絕的,都沒說來跟你賠個不是,就這麼不管不顧的。”
嘴裏如此說著,心中卻暗暗竊喜。
從於海棠口中得知相親沒成,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相親,何雨水的鬱悶煙消雲散,還有點幸災樂禍。
之前於海棠多自信啊,都讓人以為,她跟顧學銘能不能成,全看她心意了。
結果呢?人家小顧就不知道相親這事兒,也沒有要跟她認識的興趣。
何雨水沒表露出欣喜,她哥就不一樣了。
傻柱在於海棠另一側坐下,笑嗬嗬地安慰說:
“小顧歲數比你還小一些呢,你跟他本來就不般配,閻家也不知道咋想的,太不靠譜了!”
於海棠聽了沒覺得更好受,她知道顧學銘比她小幾個月,並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傻柱的說法,就像嘲笑她來相親是在自取其辱一樣。
何雨水也被刺痛了,她跟於海棠一樣,都比顧學銘大,顧學銘還稱呼她一聲雨水姐呢。
按她哥的意思,她跟小顧也沒可能?
不過……好像的確如此,她自認比不上於海棠。
如果於海棠對小顧沒有吸引力,那她有什麼優勢可言?豈不是差得更遠?
她不願相信這一點,與其是這樣,倒寧願接受於海棠配得上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