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梔到家時，霍柏山書房的燈還亮著。
他聽見霍以梔進屋的聲響走出來。
“爸爸，還在工作啊！”
她微微蹙眉，抬頭看見牆上時鍾的時針指向了一，“這麼晚了，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霍柏山也些不樂意，佯裝生氣道：“你年輕人都玩到這麼晚才回家，我這個老年人就不能工作了是吧！”
“您不也一直自詡是年輕人嘛！”
“所以我有精力在工作上啊！”
霍以梔說不過他，霍書記怎麼說都是他在理。
“行，您早點睡，我先洗漱睡覺了。”
霍柏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早晨，陽光透過窗紗照進來，在書桌、地板上留下細碎的光影。
昨晚睡得有些晚，今早又早起化妝，蓋了幾層粉底才蓋住眼下的黑青。
霍柏山買好早點和新鮮的菜回來時，霍以梔正坐在換鞋凳上穿鞋準備出門。
她打扮得很漂亮，想起昨晚霍以梔發小——東子給他發的消息，他就猜到她要去見誰。
“這麼早就出去啊！”
她正在係鞋帶的手一愣，驚訝地抬起來頭盯著站在門口的霍柏山。
“你怎麼沒去上班？”
“今天周天，倒是沒事。”
霍柏山進屋，順手拍了拍霍以梔微揚的腦袋說道：“先來吃早飯，空腹對身體不好。”
他將早點放在餐桌上，然後將從市場買回的肉菜收拾進冰箱。
霍以梔隻好脫下剛穿好的那隻鞋，走到餐桌邊。
她打開豆漿喝了一口，就聽見霍柏山就問她，“準備出去，有事嘛？”
“嗯，約了朋友。”霍以梔埋頭吃著早飯，閃爍其詞。
“什麼朋友啊？”
“你不認識。”
“好朋友？”
“嗯。”她內心底氣有些不足。
“那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小子呢？”
霍柏山坐到她對麵，聲音還是一慣地和煦溫文。
“你怎麼知道的？”霍以梔嘴裏還叼著吸管，眼睛瞪得直溜圓。
“所以是好朋友還是男朋友呢？”霍柏山的臉上染著探究的笑意。
霍以梔心裏有了數，她爸能知道，一般都是號稱小區“擴音喇叭”的東子告的密。
她暗暗給東子又記上一筆，等下次見麵新賬舊賬一起算。
而在小區南麵的一棟單元樓內，剛刷完牙的東子猛打了聲噴嚏，他揉揉鼻子嘀咕道：“奇怪，昨晚空調開低了？不會感冒了吧。”
霍以梔神色變得嚴肅認真，他放下手中的豆漿，將凳子拖近，身體坐得端正筆直，堅定地承認道，“男朋友。”
“所以因為他你拒絕了你姑給你介紹的那小夥子。”
當時霍柏山對謝淮億的條件挺滿意的，律師世家、書香門第，家庭背景幹淨也不複雜，而且長相帥氣、年齡相仿，確實配得上他女兒
“跟這沒關係，我和謝律隻能當好朋友。”
霍柏山很開明，他當年和李勤勤就是大學自由戀愛，現在也……所以感情的事隻能靠自己。
“今中午爸爸親自給你做一頓，補上昨天沒陪你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