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總不是回家休息了嗎?怎麼這一會身上還是這件衣服,而且膝蓋處還破了。
“嗯。”
他走路的姿勢十分的不自然,再仔細看他的膝蓋還能看見傷口滲血的痕跡。
“幫我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
這衣服已經髒了,等等進去看程夏一定是不行的。
“好。”
站在一旁的賀柏林慢慢的開口“顧總,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
“不用說了,你最好祈禱程夏會醒過來。”
他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賀柏林識相的閉嘴出去。
程夏的生命體征趨於平穩,家屬可以進入監護室。
顧逢池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因為脾髒的部分切除程夏的免疫功能脆弱,還穿了一件隔離服。
澤西隔著玻璃,天知道,他看見顧總膝蓋處的傷口有多麼的震驚。
好好的膝蓋上麵全是傷口,直到顧逢池從懷裏拿出那一塊觀音吊墜的時候澤西恍然大悟。
監護室裏,顧逢池將手裏被他捂熱的觀音吊墜輕輕的放在了她的病床前。
他看著滿身都是儀器的女孩,不禁的紅了眼眶。
“希望觀音玉墜可以保佑你平安。”他握住她的手,本來就瘦的女孩,因為這次的事情,手上幾乎沒有一點肉。
顧逢池看著她,沙啞的開口“我還沒有跟你求婚呢。”
計劃是在她錄完綜藝之後便向她求婚的,他連戒指都已經買好了。
“一一,快點醒過來。”
床頭前的玉觀音吊墜色澤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日沉浸於香火之中,顧逢池隱隱約約還聞到了青燈古佛的味道。
“京市又下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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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雪下的越發的大了。
程夏的生命體征平穩,下午的時候便開始不再用一些鎮靜的藥物。
雪花簌簌的聲音落在走廊外的窗台上,顧逢池聽的很是真切。
這一場雪一直持續到白天,積雪有點深,醫院的小公園處還有不少的小孩在堆雪人。
他就這樣在窗外看雪下了一夜。
程夏說過,她喜歡下雪,但是卻不喜歡冬天。
已經兩天了。。。
兩天沒有去公司,澤西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帶來給顧逢池處理,他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醫院。
“一一,外麵都已經積雪了,你看到一定很開心。”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病床上的人似乎是夢見了什麼,眉頭緊蹙。
而後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隨即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顧逢池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沒有看見程夏已經醒了。
窗外的雪似乎已經停了下來。
“阿。。。阿池。”
像是被北風割裂般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垂眸的人快速的睜開雙眼,對上了她的視線。
此刻的顧逢池臉色算不上好看,胡渣也沒有刮幹淨,頭發也很是隨意。
許久不笑的顧逢池在看見程夏眼睛的那一刻終於是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