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逢池悶聲笑了,她將坐在一旁的女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聲音低啞,磁性“那有這些是不是就可以了?”
程夏順勢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我考慮考慮吧。”
她明媚,還帶著俏皮的可愛。
顧逢池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的她為什麼會得抑鬱症呢。
“好吧。”他吻住剛剛用自己額頭抵著的地方。
“夏夏,你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四點半了,“好啊,那你放開我吧。”
他的手還在自己的腰上,這要怎麼辦公啊?
“沒關係。”
顧逢池用行動證明,真的沒有關係。
他將程夏打橫抱起,往自己的辦公椅走。
還是剛剛的姿勢,隻是換了位置。
辦公桌前,他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還在處理文件。
“你這樣子,有點不務正業哦。”
程夏想要離開,“就抱一會。”
顧逢池很少有這樣欲望強烈的時候,在程夏的眼裏,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特別喜歡的食物。
他的心態一度讓程夏以為他是從哪個祠廟裏修行的僧人。
她有點喜歡這樣的顧逢池。
“阿池,你以後,可以叫我一一。”
這個名字好似被塵封了好多年。
“一一?”
“對。”
“小時候,林女士將我生下後就將我寄養在南川鄉下的祖屋裏。祖屋裏隻有不願意離開南川老家的外婆。”那段時間是程夏藏在自己心裏最為珍貴的回憶。
她一直都沒有向誰提起。
“那一會我出生,大家好像都不喜歡我,我記得每次一回去,都會有很多街坊鄰居對我和林女士指指點點,就連我的名字也很隨便。”
她頓了頓,眼尾有點發紅。
“因為是在夏天出生,林女士就用了一個夏字。”
她甚至都不願意在自己女兒的名字上帶上美好的寓意。
“我小時很討厭自己的名字,因為別的小朋友名字裏都帶著父母的祝福,隻有我不是。”
“我還記得,我朝著自己的外婆大哭一場,後來她便一直用一一喚我。”
程夏笑著問一旁的顧逢池“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的外婆說,程夏可能不是母親的唯一,也不是外公的唯一,但卻是外婆的唯一。”
她不是誰的必需品,但是在那一刻,她成了外婆的唯一。
外婆死後,一一這個名字隨著外婆的離世也一起埋在了南川的土裏。
她將自己最寶貴的回憶以及那個被埋在土裏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挖出來,雙手捧著,眼淚在眼角滑落。
“所以,你可以叫我一一嗎?”
程夏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顧逢池的脖子裏,她是真的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
溫熱的眼淚滑落在顧逢池的脖子裏。
他撫摸著程夏的背脊“一一。”
從本質上說他們都好像有一個不幸的開始。
顧逢池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心疼這樣的程夏。
“現在你可以做我的唯一嗎?”
不再做誰的唯一,隻做顧逢池的唯一。
程夏的淚水隨著眼眶湧出。
“阿池,謝謝你。”
這一刻,一一這個名字,被顧逢池小心翼翼的捧起,輕柔的擦去南川的塵土,連帶著程夏,成為了顧逢池生命中的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