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你是?”
程夏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記憶缺失,她還停留在沒有來俞川之前的記憶。
“醫生,她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
顧逢池和程夏的主治醫生在辦公室聊了很久。
像程夏這種情況可能等腦部的淤血散去就可以恢複記憶,此外在醫院的檔案裏,醫生發現程夏有過輕度抑鬱症,所以對記不記得記憶這件事情萬不能過於刺激她。
俞川沒有程夏的親人,甚至連唯一的朋友也將程夏拋棄。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程夏一臉好奇的望著自己。
所以從客觀上來說,顧逢池是程夏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盡管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所以。。。我失憶了?”
程夏看著眼前的男人,溫文爾雅,沉穩。一時紅了臉。
程夏不記得自己來到俞川以後的記憶,她最後的記憶是在維也納拍畢業照閃光燈結束的時候,模模糊糊在奧地利的記憶。在此之前的記憶她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她在回國的時候就與林女士大吵一架,林女士對於她的電話應當是拉黑了,她也不敢去打擾自己的爸爸,程夏忽然覺得這一刻,她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一般。
她眼巴巴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朋友?”
至於為什麼是男朋友,是直覺。
程夏睜開眼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對麵的顧逢池愣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以及眼中的清澈,他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她想要將這樣的程夏徹底的私藏起來,而後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是在做什麼啊?”她隱約記憶起自己去維也納留學學的是大提琴。
顧逢池看著她的胳膊,想著她遲早是要知道的“你現在在雲由的樂團擔任大提琴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程夏有些興奮的開口“哇,我現在這麼厲害的嗎?”
“不過,”顧逢池走到她的床邊坐下,撫上她受傷的胳膊“這一次的意外,你的胳膊再也不能彈琴了。”
沒來俞川的程夏,其實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可以任由自己的情緒掛在臉上。
所以顧逢池看著程夏哭的樣子一時之間慌了,畢竟在以前,他也沒有看見過程夏哭成這樣。
顧逢池伸出手,動作很輕的擦去了她臉頰上的眼淚。
這麼親密的動作不由得讓程夏僵住,一時間甚至有點不敢呼吸。
“沒事的,你可以嚐試著做其他事情。”
樂團是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