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程夏在後台換完衣服便去了衛生間。
她的心跳有些厲害,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呼呼呼的聲音在廁所的小隔間裏顯得很是壓抑。
“程夏!”
在她們演出的時候,程如珠就順著顧逢池的視線望過去,她看見了她。
他果然也看見了她,程如珠非常的後悔,她就不應該帶著顧逢池來這裏,所以演出結束的時候她就來了後台,跟著程夏來到了這裏。
廁所還真是她們之間不解的緣分。
這些年程如珠一直在京市,她有父母的愛,看上去幸福的很,隻是在看到程夏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與顧逢池之間永遠隔著一個她。
即使顧逢池表麵上對於這個人像是沒有什麼記憶,但在他家的衣帽間裏,程如珠看見過一條被保存的很好的駝色圍巾,一看就是很有念頭,她實在不知道這件東西除了程夏還有誰會送給他。
程夏站在洗手池邊,流水的溫度很不高不低的衝在她的手上。
“好久不見了。”
她淡淡的說著。
“你為什麼要回來!”她明明可以永遠留在那裏。
“自然是想回來了。”
她知道程如珠與顧逢池之間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隻是過去這麼久了,你不會覺得我真忘不了顧逢池吧。”
程夏嘴硬,即使她真的還對著顧逢池念念不忘也絕對不會在程如珠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她會爛在心裏。
她的母親就是一個家庭的第三者,她討厭小三。
“你。。。最好是吧,我和逢池馬上就要訂婚了。”
以他們兩家的關係,訂婚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她看著程夏,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些什麼,可是沒有。
她鬆了一口,其實對於程夏她算不上真的討厭,她母親犯的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她呢。
“是嗎?那恭喜。”
程夏擦幹了手上的水漬,站在門口,轉頭的時候就看見靠在牆上的顧逢池。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最上麵的那一顆扣子沒有扣上,手臂上還放著一件灰色西裝。
她竟然不知道他還有偷聽的習慣。
“顧逢池,好久不見。”她緊了緊捏在手裏的擦手紙,微微笑道“聽說你要和程如珠訂婚了,恭喜。”
她不知道此刻,麵對它,他還能說些什麼。
顧逢池對著她,像是麵對一個剛剛認識的額陌生人一樣,微微點頭,用著溫柔的聲音說道“如珠,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