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念訫眼中有笑,“晚輩謹記,您老放心,我得空就把他逮過來,讓您當麵訓他!”
老將軍胡子一翹,“叫他來作甚?老夫才不願見他那副德行!胸無大誌!”
喬念訫故作委屈巴巴,“您老不要總是這麼凶好不好,搞得我剛開始還以為您要阻止我們二人花前月下呢!”
老將軍不屑,“出息!姑娘家家的就那麼上趕著?”
喬念訫樂麼嗬地承了這句罵,“您看,這不賴我昂!我這麼欣賞他,是對您老栽培的肯定,若是您老把他培養的次一點兒,沒準我還看不上了呢。”
老將軍算是見識了這位大小姐的八麵玲瓏,明明剛剛三言兩語就把他給哄住了。
他擺著一副不吃這套的神色,冷眼一掃,“哼,魚找魚蝦找蝦!你以後也少來我這兒!免得看見你就想起那個兔崽子,平白無故地給老夫添堵!”
聞言,喬念訫作勢轉身,抬起一隻腳沒邁出去,回過頭笑眯眯地道:“那我走了啊,我可真走了啊,帶著您老最心愛的棺頭蟋吃席去了啊~”
棺頭蟋是今早二人剛淘換來的蛐蛐,品相極好,價值不菲。
老將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這張嘴就用來胡謅八道就行了,還用得著吃什麼席?”
“吃什麼席不重要,重要的是擺席的人。”喬念訫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老將軍擺了擺手,笑得陽光燦爛。
見她依舊冥頑不靈,老將軍懶得再跟她廢一句話,趕蒼蠅似的擺手,那叫一個嫌棄。
隻見那丫頭都走到門口了,又噔噔噔跑回來,把蛐蛐往石頭上一放,“還是您老先替我養著吧,回頭我再來看它!”
看它,捎帶手再看看他。
這怎麼趕還趕不走了?
眼看著她精神抖擻地跑出去,老將軍盯了好門口一會兒,隨後發出一聲嗤笑,“哼!一對小兔崽子!”
喬念訫趕到侯府時,遠遠就看見奚子靳側身半倚著門,似是在等她。
她沒答應她會來,可他還是在等她。
喬念訫心裏樂的不行,麵上卻不動聲色。
從她的角度看,奚子靳站在那裏,清貴驕矜的名門公子,陽光散在他身上,好像整個人如驕陽一般在發光,耀眼極了。
她心道,長得這麼人神共憤,真是怎麼看怎麼養眼!
奚子靳沒動,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走近,四目相對,看到她眼底的驚豔,他唇畔的弧度也隨之加深,“來了?”
喬念訫沒說話,撥了一下臉側因為跑的急而散下的碎發,笑著點了點頭。
奚子靳見她目光始終沒離開他的臉,那雙美眸裏好似星光閃爍,被她這麼看著,就有一種她的心思全係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滿腔熱忱。
這個女人真的有一雙讓人難以抗拒的眼睛。
他壓下心中異樣的情愫,輕笑道:“怎麼?又看我看呆了?”
喬念訫“嘖”了一聲,哀怨道:“不是,長得好看的我見多了,但長成你這樣就太過分了啊!”
奚子靳失笑,“要比過分,大小姐亦是江湖上聞名遐邇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念訫終於收回視線,“江湖是江湖,跟朝野不同,悲喜並不相通,風月也難同天。”
提及江湖,她突然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