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櫻坐在病床前,看著仍在沉睡中的張濤,心裏滿不是滋味。
哪怕剛才警察把那些人全部帶走,但胡夏櫻仍舊難以釋懷。
自己老公一輩子的事兒,怎麼處理他們,她都覺得不過分。
“嗯、、”
張濤迷糊中動動身子,嘴裏發出一聲輕哼。
“濤哥,你感覺怎麼樣?”
看到張濤清醒,胡夏櫻趕緊站起身,半趴在張濤身前,看著他道。
可能是麻藥勁兒沒過,張濤哪怕有所清醒,也處在迷糊狀態,眼睛都睜不開。
胡夏櫻說的話,張濤可能都沒有聽到,沒有回答,動了動身體,又安靜下來。
胡夏櫻給張濤掖了掖被子,重新坐了下來。
突然,一道輕呼從門口傳來。
“胡女士,麻煩你過來一下。”
兩個女警站在門口,其中一人小聲的說道。
“警官你好,有什麼事兒嗎?”
胡夏櫻小心的把病房門關上,拉著兩人遠離了一些問道。
其中一個女警看著胡夏櫻說道。
“是這樣,胡女士。
通過我們剛才的審訊,事情已經有了確定的解釋。
那三個女人是龐大成,蔡光,周阿發的妻子。
另外兩個男人,是龐大成的表弟。
按保安所說,這兩個人沒有參與對你的動手,隻是對其它人進行攔劫,是這樣嗎?”
胡夏櫻本想說的嚴重一點,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對,這兩個人是沒打我,但攔著其它人,跟打我有什麼區別。
殺人犯的同夥就不是殺人犯了?”
另一個女警看胡夏櫻比較激動,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安撫道。
“胡女士別激動。
我們就是來做個確認。
你這不方便到所裏做個筆錄,我們來這裏就是想簡單了解一下。
冒昧問一句,胡女士你有與龐大成他們和解的意向嗎?”
聽到女警的話,胡夏櫻使勁兒的搖了搖頭道。
“我沒有。
我丈夫已經傷成這樣兒,後半輩子都被這些人毀了,我不會放過他們。
還有那些打我的,我也不放過。”
兩個女警對視一眼。
“胡女士,說句比較現實點兒的話。
雖然這些人的做法,確實觸犯了法律。
但因為蔡光和周阿發他們的孩子,才剛剛三歲。
不能沒有母親的照顧。
所以就算法院判決了,那大概率也會被監外執行。
而且就算這些人都被判了,那誰來給你做賠償呢。
幾家人,連個在外給你找錢的都沒有,張濤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民事賠償部分,總不能你自己擔著,不要了?
我覺著你還是考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針對性的進行一個選擇,最起碼得留個賠錢的對象吧。”
胡夏櫻呼吸一滯。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想過。
剛才以前,一直想的都是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但現在想想,張濤現在的醫療費,以後的療養費,還有後半輩子的補償費。
這種種加起來,肯定不會是個小數。
真要把這些人都給送進去,這筆錢誰拿?
“那難道法院判了,他們還能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