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賤蹄子裝什麼死,別以為裝死這婚你就能逃過去,老娘綁也得給你綁過去,你就算死也得是老獵戶家的人”葉清還未從穿越的意識中清醒隻聽一聲粗魯婦人罵道。
葉清轉頭看向聲音來源,隻見一個身著布衣中等身材的婦人,雙唇緊抿,眼睛大睜,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直指向葉清。
想來這木棍也是隨手抄的柴房的燒火棍,燒火棍頂端還帶著些許血跡,麵紅耳赤的罵道。
不等葉清開口,一雙小小的胳膊倔強擋在葉清身前,葉清轉頭看去,隻見是一個身穿粗衣短褂的小團子。
團子頭頂的兩個小揪揪早已淩亂不堪,泛紅的雙眼還包著淚水,忐忑不安的對著婦人說道:“娘,您別打阿姐了,阿姐流血了,別打了,求您了,我能幹活的,我能掙銀子的”
葉清強忍身上的劇痛逼迫自己恢複神智,尋著原主記憶認出眼前手持燒火棍凶神惡煞的繼母和擋在身前的瘦弱小團子弟弟葉安。
葉清審視著眼下對自己的不利情況,繼母那一棍子雖直接要了原主的命,但葉清過來後原主並未當即離去,她放心不下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祈求葉清照顧年幼的弟弟健康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既然占了人家的軀殼,自然要為原主做點什麼,天知道葉清真的是對小娃娃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更何況還是這麼懂事的小奶娃。
“死丫頭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老娘告訴你,這獵戶家你不想嫁也得嫁,若再敢逃跑老娘直接打死你”思索間繼母已經不耐煩了,眼見著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抓緊放狠話道。
“怎麼回事,趙嬸子,這秦香蓮怎麼逼迫清丫頭嫁給獵戶家的,定親的不是嫣然那丫頭嗎?”眼下農忙已過,人人得閑,好容易出這一檔子事,眾人皆是昂首以待。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這趙家嬸子是村裏的萬事通,誰家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門清,嘴上又是個沒把門的,問她準沒錯。
果然趙嬸子低聲八卦道:“聽說是有城裏少爺看上嫣然丫頭了,眼下這秦香蓮定是舍不得獵戶家給的二十兩銀子想讓清姐替了呢”
“哎呦,嫣然這丫頭可真真是出息了,秦香蓮不得得意死。”
單看眼前的情況想必這替嫁是替定了,但也絕不能便宜了繼母繼姐,既然要嫁那就一切都斷幹淨,還得把這小團子帶上,轉念間葉清想好策略,使喚小團子去喊村長。
葉清扶著牆麵踉蹌起身,用袖子擦拭掉額上的血跡,雙眼泛紅,有氣無力的對繼母道:
“母親,我可以嫁,但是想必女兒這一嫁就再也伺候不了母親了,獵戶家與姐夫不同,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姐姐嫁過去後可以時不時的填補娘家盡孝”
繼母麵露得意之色輕嗤一聲。
“可是我就不同了,娘您要了獵戶家二十兩銀子,想必是掏空了他們家底,那可頂上咱們尋常人家一年的花用了,女兒不求獵戶家能善待我,隻求母親能時不時的接濟女兒,不至於讓女兒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