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盛開了,在世界,在花園,在身邊,在心裏。
——厲景琛
我永遠想做你的小孩。
——溫璿
夜晚五顏六色的燈光,熙攘的人山車海,無不彰顯這個城市的熱鬧與繁華,可熱鬧中又夾帶著一絲孤獨
不禁想起朱自清先生所說的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此刻,美國首都
醫院的天台上,站著一個女人,她俯瞰著這城市,猶如牡丹花般高掛枝頭,讓人難以觸及,仿佛生來就是讓人仰望的存在。但此刻,她身穿病號服套裝,嘴唇白得沒有任何血色,卻也擋不住她的美貌,她五官大氣,明豔又動人,披在身後的長發隨風打在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嫵媚的氣息,美得那樣驚心動魄
“嘶~”溫璿忍不住吸了口氣,入秋了,天氣又開始冷了嗎?她用雙手不斷摩挲著自己的肩膀,嘴巴不停的咳嗽,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她又忍不住打量周圍,不禁感到有點孤獨,為什麼呢?可城市分明人山車海
“厲景琛,你好嗎,我很想你” ,溫璿吸了吸鼻子,豆瓣大的眼淚砸到她手上,她不知道這三年來是第幾次想起他了,亦或者說她沒從沒忘記過他,她真的好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
溫璿回到病房
“去哪了?”,說話的人是溫璿的主治醫生宮俊逸
“天台” 溫璿淡淡的說
宮俊逸,29歲,博士學位,骨科癌症研究專家,他從小就有異於常人的聰明,初中連跳兩級,高中保送國內醫學院的頂尖學府,大二時,發布了一篇關於骨科癌症的論文,轟動世界,獲得福斯醫學院世界頂尖學府學習兩年的機會,畢業後直接留在美國了,畢竟這裏的醫療設備很先進,他想有更高的造詣
在宮俊逸來到美國的第二年遇到了一個骨癌患者,她就是溫璿,溫璿在這裏三年,他也陪了溫璿三年
“你身體不好,最近天氣涼了,少上去”宮俊逸語重心長地說
“嗯”
宮俊逸知道她不願多說話,從他剛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誰都很少說話
“你後天有個化療,我們討論出來的方案”
溫璿定住了,一言不發,終於又到這一步了嗎
“這是新的治療方案,這一年你身體裏的癌細胞擴散得太快了,一直找不到適合你的骨髓,隻能化療抑製癌細胞擴散,刻不容緩,你這兩天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化療” ,化療會掉頭發,溫璿來這裏的第一年化療過兩次,所有的頭發都掉光了,抑製住了癌細胞,頭發這兩年又長長了,她不是怕掉頭發,溫璿知道,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比以前還要差,夜晚疼得死去活來,她深知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她還想最後漂漂亮亮的去見厲景琛
宮俊逸以為她又鬧脾氣,一時沒忍住說了重話: “溫璿,你這時候鬧什麼脾氣,找不到適合你的骨髓,你還不肯化療抑製,不出一年你就沒命了”
溫璿愣了愣,腦海裏全是那句沒命了
宮俊逸知道自己話說重了,怕嚇到她,放軟了語氣,“你別怕,其實也沒那麼不樂觀,隻要你好好配合治療,專家們一直都在積極的研究方案”
溫璿卻沒回答他那句話 ,而是淡淡的說:“我要回國”
宮俊逸以為說了那麼多她會聽進去,“別鬧了”
“我沒鬧,我要回國” ,這一刻,她很固執,不肯定有半分退讓,她一定要回去見他
如果思念有聲音,那一定震耳欲聾。
“別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你已經在這裏治療了三年了,這裏有專門針對你的治療方案,你去國內怎麼辦,找新的醫生?在無理取鬧你就真的沒命了”, 宮俊逸帶了點恨鐵不成鋼語氣,但知道她情緒一直不太好,又不敢太刺激她
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年的壓力太大了,溫璿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大聲的咆哮,“那又怎麼樣,我就算死也想死在他身邊”
溫璿說完環抱著自己的腿就放肆大哭,她很久沒這麼大哭過了
聽到這話,宮俊逸愣了愣,沒再說話了,他知道溫璿口中所說的“他”,那是一個叫厲景琛的男人
即使宮俊逸嘴上不說,但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溫璿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她將命不久矣,那她做再多的化療也是沒用的,隻是徒添痛苦罷了
於是他妥協了, “好,回國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溫璿的哭聲還在持續,但心裏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厲景琛,你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