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翻來覆去睡不著,忽然想起那片月色溫柔,那夜裏遇險的後怕——既是對自己前途的擔憂,也不得不對安格斯心懷感激。
身體仿佛回到那夜,如夢如幻:
“同意就點頭,不許再掙紮!”
耳邊是雌蟲冷冷的呼吸。
這隻雌蟲非常謹慎,哪怕薩勒月連連點頭,他也不肯鬆手,緊緊捂住嘴巴,雙手被他擒住在後方,身體後方就是雌蟲的胸膛,他被帶著連續走了很遠,已經離住處越來越遠,心瞬間跌到穀底。就算被蒙住眼睛,他也能猜測到方位。
可是他很快就沒有把握,這隻雌蟲居然在低飛,他連續換了好幾回方向。待雌蟲停下來,已經將他壓在沙地上:
雌蟲緊抓著胸口處他來不及逃離的手腕,不肯鬆開。嘴巴上麵的手掌已經拿開,薩勒月大口喘氣,乘雌蟲片刻的疏忽,他已經翻過身,想從對方胳膊下方鑽出去,兩條胳膊被扭在身後動彈不得,無奈告饒:“鬆、鬆手,要脫臼了……疼!”
“沒那麼疼,你裝的。我知道,你很聰明,不然加西亞也不會看上你們。”雌蟲毫不留情麵地拆穿了他,並且一手用按住他的臉吃沙子,雌蟲分開雙腿跪坐他身體上。這個體位,他一個激靈,產生一種天然的恐慌。
“你知道嗎?在集市攤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顧忌著加西亞,我沒敢動手,還有你身邊那個,動了心思的可多了。我可是仔細打聽過了,維斯跟了加西亞,艾倫跟了安歇爾,你呢,可是個獨身,難不成安歇爾加西亞為了你跟我作對。”
薩勒月額頭往下撞。
你還別說,還真會,依照他們倆的性情。
“你可能不知道,可以先 奸 後殺,到時候死無對證,加西亞也不能拿我怎麼辦。”身後是雌蟲嗬嗬的笑聲,“如果你肯配合,我經常來尋你,或者你選擇跟我,就不用死了。”
首先,加西亞沒有證據也會出手,其次你他麼想得美!
薩勒月再次撞頭。
“我就知道,你是隻聰明的蟲。你先配合我,今夜絕不滅口,我能保證,以後好好對你。”
薩勒月總算從把臉蛋從風沙裏麵拯救出來,他把沙子吐了出去,搖晃著腦袋抖出多餘的沙子,大口喘氣,這隻雌蟲正急切的去拉他褲鏈,
“請等一等!”
薩勒月全身冷汗淋漓,身後蟲沒說話,卻停下了動作,
“我想看看你的臉,再考慮。”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亞雌!”
薩勒月從背麵被壓,變成了正麵被壓,危機感越發濃重。這次他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絕對力量之下任何計謀都是徒勞。這隻雌蟲如果鐵了心要強暴他,咬舌自盡都應該來不及。呸!他蟲的錯憑什麼要自己搭上命!這個想法完全不對!
絕望之下,他甚至想把自己找塊石頭撞暈過去,等到這具不屬於他的‘皮囊和身體’把該吃的苦、該受的罪統統受完了,他的意識再回來收拾殘局。
命是要的,貞操和尊嚴也是要的,可兩者之間如果一定隻能二選一……薩勒月含淚想,那還是先選命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要把這隻雌蟲碎屍萬段。
薩勒月總算看清這隻禽獸的長相,慶幸今晚的月色真美,呸!真亮!讓他看清了這隻雌蟲的長相,算不上凶惡,隻能說非常普通,牛逼,金發碧眼也能長得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