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主位上的蹋頓,見與自己相處數十載的頭領們被張純手下屠殺,
也未製止,反而是與張純對視著,眼中寒芒畢露,如惡狼般饑渴!
等到僅剩三名頭領時,蹋頓才攔下張純的手下,
“夠了,住手吧,再殺就沒辦法跟部族民眾交待了。”
聞言,張純也認同蹋頓的看法,留下了那三名嚇破了膽子的頭領,交給蹋頓來善後。
蹋頓也絲毫不客氣,走到那被嚇尿的樓班麵前,將其攙扶起,語重心長的安撫著他,
“樓班,現實就是這般殘酷,你還尚且年幼,”
“且叔父剛戰死沙場,部族內尚且不知有多少野心勃勃之輩惦記著叔父的位子,為兄願意幫你抗下這一切危險,護你安然成長如何?”
被嚇傻的樓班見從兄蹋頓如此模樣,也心知首領之位不保,隻能乖乖點頭,裝傻充愣。
見此,蹋頓轉身,緩步走向首位,
“你們應該知曉該如何安撫部族子民吧?”
“不要讓我失望,我身邊不養廢物!”
蹋頓指的正是僅剩的三位大邑落的頭領,
那三人見蹋頓發出命令,連連磕頭效忠,表忠誠,而後,死裏逃生般離去,去安排“戰死的數名大邑落頭領”的後事....
而樓班也被蹋頓的親衛架走,軟禁起來了。
廳房內僅剩了張純和蹋頓二人,蹋頓也顯露出疲憊之色,一臉憂愁的看向張純,
“張兄,接下來我等該如何是好?”
“不僅幽州之所未攻克,州牧劉虞未鏟除,甚至還被漢軍斬殺數千勇士,損兵折將....”
張純久經官場,起起伏伏,自然不懼失敗,風輕雲淡的回複著蹋頓,
“自然是把幽州攪得越亂越好了!”
“朝廷現在將精力都放在了涼州平叛和並州三輔之地抵禦黃巾進攻,自然對於我們這邊顧及不會太多,”
“總而言之,我等現在唯有拉攏援軍和造勢,方可割地自立,不懼朝廷!”
見張純如此信誓旦旦的講出,蹋頓那略帶疲憊的神情也恢複活力,
“張兄,那我等具體該如何實施呢?”
張純慢步走到蹋頓身邊,俯身在其耳邊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
又過了數日,震撼人心的消息在整個幽州傳的沸沸揚揚,先是前中山相張純自稱彌天將軍、安定王,自封幽州之主,節製數十萬漢族百姓,
隨後,遼西烏桓大人蹋頓自封武勇王,統領遼西烏桓5000邑落;上穀烏桓大人難樓自稱念至王,節製9000上穀烏桓邑落;
右北平烏桓大人烏延自稱汗魯王,總領右北平郡的800多邑落;遼東烏桓大人蘇仆延稱峭王,麾下1000餘邑落。
而且這四個烏桓王很快便組成烏桓同盟,奉安定王張純為主,掌管幽州一國十郡百餘縣。
與此同時,仿佛安排好的一般,整個幽州各郡各縣如雨後春筍般,產生了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造反勢力和所謂的義軍,燒殺搶掠,攻城殺官,割地自立,封王稱侯,
唯有漁陽郡和右北平郡還尚且安穩一些,當然是因為有公孫瓚、曹昂的數千精銳兵馬駐紮於此唄。
但曹昂和公孫瓚二人則已經數日不見,說準確點應該是,曹昂已經閉府數日,根本不給公孫瓚見自己的機會,
原因無它,當然是那天喝完慶功酒後,公孫瓚拿著寫著曹昂親筆簽名的捐款書來討要錢糧布匹等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