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晏明狐疑地看了王默一眼，接過錄音筆打開。
長達十分鍾的汙言穢語令在場的人都黑了臉。
黎年初更是被氣得往後退了兩步。
她指著文茜的臉，語氣止不住地發抖：“你…你小小年紀竟然罵得這樣毒！”
“文茜媽媽，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帶著文茜去辦理退學手續吧。”李晏明說道，將錄音筆還給王默。
文茜仍舊強詞奪理：“她怎麼不錄後麵的？我剛罵完她就打了我兩巴掌！我的臉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
王默低下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抬頭時，眼眶含著淚，“因為你發現了我拿著錄音筆，強行讓我關掉，我不從，你就把我按在地上掐我…”
說完，王默的身體還不住地顫抖，淚水順著臉頰向下流。
她伸出手臂，露出被文茜各種毆打留下的傷疤，泛紅的眼睛看向李晏明，問道：“這些可以證明我嗎？”
白嫩的胳膊上有好幾道違和的傷疤，刺眼的一幕讓黎年初接近昏厥。
終於忍不住上前抱住王默，“是媽媽不好，忽視了你這麼多…”
王默伸出手回抱住黎年初，乖乖地依偎在溫暖的懷抱裏。
“李校長應該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我說了吧？”
往日在王默麵前溫和的聲音此時如同墜入冰庫，透著無盡的寒意。
“自然。”李晏明點點頭，就算水清漓不提，王默不拿出錄音筆，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李晏明清了清嗓子，一句話就將文茜母女打入地獄，“文茜在學校不遵守校規校紀，肆意妄為，欺負同學，情節嚴重！現經我們校領導商量，對文茜作出處罰！勒令退學，開除學籍！”
“文茜，收拾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吧，文茜媽媽，希望你能好好教育你的孩子。”
“校長，我們還可以再為學校掏些錢，捐點東西，再給文茜一次機會吧？”文茜媽媽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苦苦哀求。
“我要備課了。”
李晏明的一句話讓文茜媽媽白了臉，隻好狠狠地瞪了一眼文茜，拉著文茜落荒而逃。
路過王默時，文茜惡狠狠地開口：“王默，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想起來，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我會奪走你的一切！王默，你不得好…”
那個死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一本書狠狠地砸了一下。
“罪魁禍首”走上前，歪著頭看向文茜，眸子中不帶絲毫溫度，薄唇輕啟：“不想死，就給我滾。”
前些日子被水清漓支配的記憶重新湧了上來，文茜也不敢再接著罵，跟著她媽就走了出去。
“文茜！你真是給我惹了一身禍！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
……
“王默媽媽，打擾你了，快回去吧。”李晏明又重新露出笑臉對著黎年初說道，餘光掃到張靳，“張靳，你也快回班吧，給全班通知一下這件事情，我稍後會在全校通報。”
“都散了吧！”
“擦擦眼淚。”水清漓又拿出一張濕巾給王默。
水清漓溫和地開口：“阿姨，你先回花店工作吧，我會好好照顧阿默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好好照顧默默，阿姨就先走了。”黎年初道。
她在王默耳邊輕語了幾句，這才離開。
“回家了媽媽給你準備你愛吃的，和清漓早點回來。”
“嗯嗯！”王默不舍地抱了一下黎年初，目送她離開。
直到黎年初的背影完全消失，王默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和水清漓一同向班級走去。
水清漓悶悶開口，走廊上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