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5點,尋安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有一個人提前半小時就到達了約定地點,目光隨意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棠若初提前了十五分鍾到達,但是,她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鍾,才進去。她並沒有刻意打扮,還是穿著職業套裝,畢竟她沒那個心思,直接從公司過去了。
思想鬥爭了五分鍾,棠若初終於推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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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母看棠若初不願意,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倒是棠若初自己先妥協了。
不為其他,隻是想證明自己並不是非他不可,是以讓顧澤宇死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她也是時候開啟生活新篇章了。
畢竟人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殊不知自己早已經主動跳進了別人設下的陷阱。
鬼使神差的,棠若初主動打電話給棠母,“媽媽,你之前說的相親,我答應了,這周日安排下見麵吧。”
對方禮貌地讓她選地點,所以她就選了公司附近的這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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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定的座位早已經有人了,棠若初瞧著那人的背影,看起來不錯,她調整好表情,接著走過去,客套地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對方也很客氣道,“沒有,是我到早了。”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悉啊,她抬眼一看,愣住了,是顧澤宇!笑容立刻消失不見,甚至有點錯愕,“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來相親的,快坐吧,棠小姐。”顧澤宇故意這樣稱呼,最後三個字還刻意重讀,以配合相親者這一身份。
一切都顯得那麼合理,要不是棠若初知道他的真麵目,或許都要相信了。
棠若初仍然站在那,沒有動,質問道,“你早就知道是我?”
顧澤宇倒是坦然承認,“對。”
棠若初討厭被騙的感覺,生氣道,“你逗我玩呢?”
附近坐著的顧客聽見聲響,聞聲望過來,但是棠若初並不在意,她現在壓根顧不上無關之人。尤其是現在怒意上身,眼裏隻裝得下這個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
其他人看著這邊,都在猜測發生什麼事情了。甚至服務員也走了過來,見氣氛不對勁,問道,“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棠若初沒有理會,死死地盯著顧澤宇。
顧澤宇解釋,“沒事,我和她有點小誤會。”
服務員這才訕訕離開,隻不過還是悄悄注意著這桌的動態。
而後顧澤宇又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難道你沒看照片?阿姨可是說,你看了照片,對我很感興趣,這才約的見麵。難道不是嗎?”不過他也猜得到,如果她看了照片,自然不會答應見麵。
棠若初這才想起,自己當時壓根沒興趣相親,自然沒看照片,現在隻剩下後悔。
過了一會兒,理智恢複過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隻好找借口離開,“我突然想起公司有點事,我先——”離開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顧澤宇的話堵住了。
顧澤宇倒是沒攔她,隻是淡淡威脅道,“那我可得轉告阿姨,說你因為公司的事忙到連喝一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了。”
棠若初氣憤的瞥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在他對麵坐下,誰讓她自己沒問清楚是誰就約見麵了呢。
畢竟是自己主動要求見麵的,也不好落了別人的麵子。顧澤宇這番話,倒是把棠若初死死拿捏住了,她隻好妥協。
見她坐下,顧澤宇露出得逞後的笑容,“剛剛給你點了杯拿鐵。”
“我又不喜歡喝。”坐是坐下了,但不代表她會好好配合他,她就是要故意膈應他,以便早早結束這一局。
“是嗎?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的。”顧澤宇仔細回憶著,明明以前每次和她一起來咖啡店她都是點拿鐵的,而且還是加雙倍糖,不過或許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口味變了也不奇怪,是自己沒有好好了解,“那重新點一杯?”
“算了,別麻煩了,將就喝吧。”說是說將就,結果她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口,顧澤宇坐在對麵看著她,心裏在偷笑,果然她的口味這麼多年還是沒什麼變化。
顧澤宇心悸一動,開始表白,“棠若初,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做我女朋友,好嗎?”
棠若初聞言,放下咖啡,“顧總喝的是咖啡嗎?我怎麼感覺喝的是酒呢?怎麼大白天的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顧澤宇,“……我說的,都是真心的,初初。”
“顧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記得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可能考慮你的。”
“你都開始相親了,怎麼就不能接受我了?”顧澤宇試圖說服棠若初,但是棠若初看著他,一臉決絕,“不能!再說了,我來之前,可不知道是你,要是早知道是你,我根本不會答應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