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鳴醒了。
在冷汗和顫抖中醒過來的。
“我不是鷗鳴…那我是誰?”
窗外天邊泛白,鷗鳴已無困意,便出來透透新鮮空氣。
他望著遠方將要升起的鹹蛋黃,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麵對一個失憶的隊友,組織應該早就打算好了。
“唉。”
突然,鷗鳴感受到身後出現一個熟悉的氣息。
下一秒,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
“小夥子不行啊,警惕性下降了。”
鷗鳴轉頭看過去,身後是比他高一個頭的健壯少年,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
“走吧少年,”鄭淵一把攬過鷗鳴,“跟著哥去砍柴啊。”
深山。
鷗鳴拿把小鋸,正在磨一棵樹的側枝。鄭淵已經舉著斧頭掄圓胳膊衝著一棵小樹劈去。
“碰碰碰碰碰碰”
一陣劈裏啪啦下,愣是一棵都沒砍倒。
“哥…你是專業的嗎?”踩著樹杈的鷗鳴看著樹下的傻大個歎氣。
“不是啊,這活不是你幹的嗎?”鄭淵已經把上衣脫下來擦滿頭汗了。“我怕你出什麼事,就跟你一起了。”
“我的?”這失憶還沒恢複,就被抓起來幹活。鷗鳴心裏不滿的哼哼著,不過,心裏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鷗鳴。
“那我昏迷的時候,都是誰在砍柴啊?”
“昏迷的時候?emmmm,”鄭淵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哦!月華說,你砍的柴現在還有餘,好像,好像夠用一年了。”
“………”
“小子,”見鷗鳴沒啥反應,鄭淵大聲的喊著,“你就不好奇哥是幹什麼的?”
“出頭打架的。”
“不對。”
“出門收人家保護費的。”
鄭淵嘴角抽了抽。
不過他這麼大個子,渾身結實的肌肉,一皺眉凶神惡煞的表情,確實能收到保護費。
“再猜。”
“哄衛緣姐開心的?”鷗鳴腦子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這麼個想法。
樹底下的鄭淵臉瞬間就紅成了猴屁股。
“也可以這麼說……”
“……”
“我是咱家的廚子,負責早午晚餐這塊。”
“咱…家,是有明確分工的嗎?”
“對。比如你,負責可自然獲取的用品,就像柴火,魚啊菜啊果子啊……”
“停停停,”鷗鳴突然打斷他,“我每天上山砍柴,爬樹摘果,下河摸魚?”
“不是啊,你做完這些還要出任務啊。”鄭淵理所應當,“還要采草藥,用山上天然的工具做武器……”
鷗鳴痛苦麵具,不過他對砍柴這些活計到很順手,想來是這個身體幹多了,肌肉記憶啥的。
“比如我,就要利用你爬樹摘的,下河摸的,樹下采的各種食材做成美味,慰藉大家。”
“小花和…捷林負責外界的采買,小花那張嘴啊…哦哦,忘了你失憶了不記得小花了,小花很快就回來了,她應該會很激動。不過小花那張嘴啊,別看小花外表文文靜靜,其實內心波濤洶湧,不然也不能接受【心理木偶】。”
“心理木偶?”
“等她回來就跟你說啦。”鄭淵苦笑著,點上一根煙……煙?
鷗鳴兩手一撐從樹上翻了下來,一陣掌風熄滅了鄭淵手中的煙。
“鄭哥,林中無明火。”
語罷,兩人愣在原地。
鷗鳴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確定自己的反應。
剛剛發生了啥?自己怎麼就,那麼流利的翻了下來,還順手熄滅了鄭淵的煙。
“我不知道……身體反應??”鷗鳴試探著對鄭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