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手機關機了，我媽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一個沒接。”一覺醒來的程曦打開手機就看見了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衛星月還在沙發上熟睡，但她來不及等她醒了，隻好隨手找了張紙條留言後就走了。
“咚咚咚。”程曦一路跑回家門，懷著忐忑的心敲響了門。
“你回來了，進來吧。”
開門的人是沈辭言，他往一旁側身示意程曦進門，但程曦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哥...”程曦擰著眉，因為她感覺情況可能不太妙。
“舅媽生氣了，你待會耐心給她解釋解釋，她有高血壓，別跟她吵。”沈辭言湊近程曦身邊小聲說道。
“嗯好...”程曦帶著一副又擔憂又害怕的神色進了門。
“媽...”程曦叫了叫坐在椅子上板著臉吃飯的母親。
但程母不為所動，沒有答應，也沒有叫程曦來吃飯，自顧自地吃著手中的包子。
“哎呀曦曦餓了吧，那個快來一起吃飯吧。”坐在程母身旁的橘子看場麵實在有些尷尬，隻好自己親自上前把程曦拉過來坐下。
“快吃...阿姨做的包子可好吃了...”橘子從盤子裏拿起一個包子塞到程曦手裏。
“媽，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回來的”程曦垂著頭，眼睛盯著包子向母親道歉。
“你還好意思道歉！一晚上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媽，我朋友喝醉了，我去照顧她，又累又困然後後麵就睡著了...”
“你從小到大就沒在外麵過過夜，你哥也給我說你給他說了，你晚上會回來的，結果你直到天亮了才回來！”
“我這不是緊急情況嗎？！”
“緊急情況，那你不能跟我說一聲？給你打電話也關機，根本不知道你在哪。”
“我都這麼大人了，用不著時時事事報備吧，也不用管這麼嚴格了吧...”程曦的說話聲越來越弱。
“是，你是長大了，用不著我管了，那你一晚上不回來，打電話也沒接，你覺得我能不擔心？”
“你長大了，你還是個警察，你覺得不會有人敢動你，那你爸呢？你爸已經不在了，我...不敢想象...我沒了你...該怎麼活...”程母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淚眼婆娑。
“媽...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以後走哪都跟你報備，手機時常保持開機，讓你能隨時聯係到我。”程曦走到母親身後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說開了就好了，曦曦給咱媽倒杯牛奶，好繼續吃包子了，要不然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橘子說著衝程曦擠了擠眼。
程曦立馬就懂了，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廚房又添了熱牛奶。
“媽，牛奶。”
“好啦，快坐下一起吃吧，小言也一起。”程母叫程曦坐下後又朝著站在客廳裏的沈辭言揮了揮手。
“媽媽做的包子真好吃！還是我最愛吃的蓮藕餡！媽媽的廚藝簡直一絕！”程曦為了哄母親開心，變著法子誇她。
“行了，行了，用不著誇我，吃了二十幾年的飯了，也不見你喜歡的很。你以後晚上十一點前必須回來，聽見沒。”
程母思來想去，還是給程曦設置了門禁時間，也讓自己能夠心安。
“媽...”以前從來沒設置門禁時間，這一下子就讓程曦感受到了束縛，有些不太情願。
“嗯？你不願意？”程母又嚴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