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窗外的舞台上舞女們跳的精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們身上,但唯獨洛伐安的心思卻在別處。他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一些煉丹的材料。
“前輩,您看我這一次贏得了嗎?”洛伐安有些沒底,那些丹藥師大多出於世家,他們從小學習煉丹,日複一日的刻苦,憑什麼就被自己這漫不經心的兩年給比下去。
“夠了,完全足夠。”艾緒埃蘭如此說著。“你應該問,他們憑什麼比你強。你的兩年,可比一些人的一輩子都長。”
“無論是上古的秘方,還是如今的良藥。它們的煉製要訣,我與你師父在你耳旁重複了無數次。他們可以嗎?他們那日複一日練習的不過都是最基礎的丹藥而已,他們所領悟的訣竅根本是無用的。”
今日的藥材坊可謂是人滿為患,僅這一夜老板就已經把他這輩子的財富賺完了。不管是想依靠煉丹來逆天改命的窮苦人,還是出手闊綽為了更高地位的闊公子,這裏全然是來者不拒,從最為平常的到珍貴罕見的藥材、器械這裏應有盡有。
“給我家少爺滾開!”為首的頭頭大聲喊著,他的身旁站著兩個大漢,兩人足有兩米高渾身的肌肉和紋身就是在警告所有人。
“唉,希瓦。”一位書生這樣歎息著,隨後心懷不甘的離去了。
洛伐安見過的場麵也不算少,但是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不顧形象,這個豪橫,倒是頭一次見。他有些好奇,好奇是哪家的公子,又是如何的秉性。
“外地的吧。”中年男人回答著。“他們啊,是這裏有名的惡霸。真正的禍害,平日裏欺男霸女豪橫著呢。”
“那沒有人敢管他們嗎?”洛伐安的問著。“教會總該管管吧。”
“您呐,有所不知。幾年前教會還在的時候,那些日子他們相比於現在可收斂的多。”
“唉,可惜啊。如今的領主,堂堂的伯爵大人,皇帝陛下的直屬封臣,現如今和這群惡霸狼狽為奸。早在一年前,就設法把教會趕走了。”
說話間一名身著藍衣的青年騎著馬向這邊狂奔了過來。藥材坊前的人群見狀下意識的躲開,但那青年想的便是見血豈會如此作罷。棕色的寶馬狂飆著,一路上撞翻的攤子根本數不清,但那馬上的青年毫無減速的意思,因為他盯上了一個人,方才與洛伐安搭訕的大叔。事情就是如此的巧,洛伐安本不想管這些事情。但麻煩事卻接二連三的找上他。
大叔的眼前,青年正筆直的衝向這裏,無論他如何躲閃似乎都無法躲過橫禍。眼見著那快馬就要將自己撞飛,他的眼角竟然不自覺的流出了一滴淚。眼前恍惚間看到妻子正做好晚飯,正等著自己修理好械機回去。那一刻他的腿是如此的癱,甚至拚盡全力也無法移動一步。
可就在這絕望之際,一位少年卻擋在了自己麵前。不等大叔看清他的衣著,便聽到一聲慘叫。等他反應過來看向前方時,便隻見那匹駿馬倒在了地上,而那青年也重重的栽倒在地,而且還破了相。
“居然正好有貨攤緩衝,隻是破了相沒有重傷。唉,真是蒼天無眼啊。”眼前的少年回頭說著。“大叔,你該回去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那大叔沒有回話,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看來,方才的那一瞬間對他的衝擊不小。
“少爺!”見到自家的少爺如此,那方才的嘍囉們第一時間便衝上去,將其扶起。
“媽的,還TM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打死他!”少爺的怒喊著,雖然他的頭還有點懵,臉上還血肉模糊。但似乎他都沒想著醫治。
但是那三個廢物,怎麼可能是洛伐安的對手。凡階之所以叫凡階,可不是因為凡階弱的和凡人一樣,而是凡階便是那九成的修士努力了一輩子,傾盡所有所能達到的終點。
“你呢?大少爺。是讓人抬你回去,還是自己回去?”洛伐安輕蔑著,轉頭便進入了藥材坊。
他倒是轉頭就忘了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那位少爺可不一定了。隔日早晨,屬下便完成了少爺的要求。“少爺,屬下無能,小的們費盡了手段也沒能知道那人的姓名,但是在逼問昨日晚上的那人中,倒是了解到一些信息。
“說......”那位少爺剛想開口,卻疼的又憋了回去。還是一旁的書童跟他有些年頭,知道其的秉性這才將他的意思說出來。“說,昨日那人如何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