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叫周小梔,用現在的話說,她曾經有一段時間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她是城南天高公認的四大校花之一,家境優越,成績理想,屬於半隻腳已經邁入重點大學的程度。
或許她不止是我一個人心中的白月光,周圍的不少同學有的也暗戀她許久,作為校花,這算得上是常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漂亮的臉頰上總是不經意間顯露出一絲嫵媚。
相比於這樣的天之驕子,聚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才女,我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自卑。
我的母親打我記事起便離開了我,當然她不是死了,她是跟著一個野男人跑了。
“記住,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就算是慈祥的父親,每回聽到我提起她,眼神中頃刻間就會映射出寒芒,令我不寒而栗。
其實我並不是故意要在他麵前提起那個女人,我隻是從未真真切切的體會過母愛,說難聽點,我缺愛。
父親手頭裏有做些小生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可這卻仍舊無法彌補我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的自卑或許源於家庭,在班上一直是個默默無聞小透明般的存在,當然很多人在學校裏應該也是這麼個常態,這並不是自嘲。
高中三年光陰似箭,有時候談起人生,真的不得不感歎時間過的很快。
一晃就到了成人的日子,那年十八,瀟灑如花。
“天仇,有沒有錢借我點?”一放學我就被堵在了天高外門口的奶茶店裏頭,圍在我身邊的有三個人。
“你特麼聲帶丟家裏了?還是你耳朵給鞭炮炸了,我特麼問你有沒有錢借我點。”話音剛落,一隻粗壯的手順勢揪住我的脖頸,像揪小雞似的往下按。
有人看到這,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我慫,慫到家了。
你不是我,你壓根不了解我,我不是怕事,隻是臨近高考,真的不想惹事,隻想安安靜靜度過這段時間,再靜悄悄一個人去上大學,就像我從來沒在這生存過一樣,不留下任何痕跡。
言歸正傳,揪住我脖領的這個男生叫周偉,是天高裏頭為數不多,不愛學習成天無所事事的小流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盯上的,印象中根本沒跟他有怎麼說過話,更別說鬧矛盾,況且是一個班。
“沒..沒有。”我低著頭竊聲私語的說道。
“叫你借點錢那麼小氣,我又不是不會還你。你倆去搜搜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周偉一邊說著話一邊加大手心的勁頭,我被掐的微微發疼,硬是不敢吭一聲。
很快他倆就將我兩頭的褲兜象征性的摸索了兩下,並沒有往裏頭伸,估計也是不敢太過。
“周偉,要不算了吧,我看陳天仇這小子平時窮的叮當響,教室裏連瓶水都沒見他買過喝,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找別人借點。”
剃著短寸頭身材矮小的那個男生張口說道,他叫李茂雄,也是一個班的,算周偉身邊一起玩的兄弟。
“是啊,別弄他了。”另一旁的男生也開口勸道,這個人我有點眼熟,但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