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她隻身前往清水鎮。
路途中未曾遇見幾人,這裏的人似乎並不多。
路邊草叢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她頓住了腳步。轉頭望去,草叢在動,細看還能發現邊緣些些血跡。
走還是不走,她心中惴惴不安。
【你去救啊你快去救。】一個聲音貫徹腦海。
她慢慢挪腳過去,草叢沒有蹦出來什麼東西,她隻好撥開草叢探究。
是隻小白狐。
它躺在草叢中,細小的腳掌明顯受了傷,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
見有人出現,它更慌了,極力想起來,卻無法。隻得垂頭喪氣的看著來人。
她見它顫抖,怕又憐惜。
應該不傷人的吧。
於是先抓住這隻狐狸的嘴巴,拿出懷中的帕子簡單包紮了一下。
做完這些這隻狐狸好似還挺聽話,她就拿走了它嘴上的手。
“留你一個小家夥在這不太安全吧,那就陪我一起趕路如何。”
等不到這小家夥回應,她小心將它抱於懷中繼續走。
還是害怕它會咬人,便把手放在了好控製的地方。
夜幕將至,她到了一間木屋前。屋旁有棵大樹。
“是這裏嗎?”
……腦海中沒有回複。
秋風有些刺骨。
她隻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好,除了漆黑一片什麼都沒發現,倒是腳底好像踩到了枯木。
“能給個火折子嗎,真的太黑了。”
她說完隻手移開點小狐狸,摸摸懷中還真出現了一個。
有點傲嬌又有用的係統。
木屋並不大,也很久沒有住人而顯得破舊,不過有個避風的地方總歸還是不錯的。她心裏這樣想著。
她隨意清理了一下屋子,把小狐狸放在近處,便在一鐵盆裏點起火。
暖和了些。
她向旁邊的小狐狸望去。
它比剛發現時看起來放鬆多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略顯溫和,半身白色被血不均勻的著色。。大概是被其他動物揍了。
初來這世間,第一個陪伴過夜的竟是隻落魄的小白狐。
想到幾個時辰前。
她終於考上了心儀的大學,遠離了那個所謂的家。
也剛好趕上祁寥先生的畫展。她初次見到她的畫便被吸引了。
祁寥,那是位年輕的國際知名畫家,很少參加活動,所以網上並沒有過多的照片,隻是有張側臉照還很模糊。
據說這次畫展他會露麵,門票幾乎是一秒購完。
在畫展上,她甚至都沒有見到祁寥先生。
在人群中施施而行,抬頭間一幅畫映入眼簾。
她確實很喜歡祁寥先生的作品,但這幅畫卻好似從未見過。
紙張年代感十足,是國畫,楊柳下一藍衣女子回眸淺笑,沒有更多了。
在人群推搡的幾秒內已有人進入展台中央了,門口的人也愈來愈少。
她還想細看的,走近幾步。
這個女子怎麼有點像……
!瞬間畫展扭曲了,好像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
接著頭昏,後來她便在那個空間裏遇見了與畫中人相似的,不,一樣的女子。
那女子並沒有說什麼,可眼中好像透露著期許。
接著她的世界又是一片漆黑,她也怕,可這和母親相比又似乎沒什麼。
一陣聲音在她腦海環繞。
隻記得要集齊三十六塊碎片便可回到現實,時間不會是問題,平行時空不衝突。
平行時空?
她的思緒被打斷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好像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