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真病了。”
心理科室裏，江臨坐在凳子上，精神渙散，兩個黑眼圈格外明顯。
他的對麵，心理醫生宋欣怡戴著一副眼鏡，淡淡看著病曆單。
“你不是病，是虛的厲害。”她放下病曆單，抬頭看向江臨，“以後，節製一點。”
……
空氣陷入短暫寂靜。
江臨一臉認真，再次強調，“醫生，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我信。”宋欣怡不耐煩地要給他開補藥，“回去以後，多喝枸杞水。”
江臨指著自己，眼神清澈明亮，“可是，你還沒問我是什麼病？”
“你現在說，都一樣。”宋欣怡敷衍。
江臨表情更加認真，“那…我說了，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宋欣怡會心一笑。
那種事，的確難以啟齒。
“好，我不告訴任何人。”
聽到她保證，江臨漸漸放鬆下來，神秘兮兮道：“最近一個月，我遇到了始皇帝。”
“哦。”宋欣怡問：“他是不是叫你給他轉賬，幫他破除封印？”
“不是電話，是夢。”江臨聲音重了點。
“夢？”
宋欣怡這才抬頭，端詳起他。
江臨穿著白色背心，身體健康，不胖也不瘦，如果沒有這層病態的疲憊，他應該很陽光很帥氣。
再看了眼病曆單。
江臨，18歲，大一。
宋欣怡嗔怪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紀不學好。
“還有嗎？”
“給你看一樣東西。”
江臨不放心周圍，起身關上門。
然後，開始脫褲子。
“小變態，你幹嘛？”宋欣怡慌亂用手指擋住眼睛，可食指與中指之間，還留了一個小縫。
讓她失望的是，江臨隻脫了一點。
露出肚臍以下的一個圖案。
“這是……刺青嗎？”
肚臍下，是一個蓮花印記，就好像一朵真實的蓮花刻在了上麵，栩栩如生。
宋欣怡喃喃道：“果然是個小變態。”
江臨指著圖案說道：“始皇帝告訴我，這是他送給我的仙印，讓我可以在這個世界修煉，就是小說中寫的那種，你能理解嗎？”
“理解。”宋欣怡笑咪咪盯著他，“所以呢，小變態，你不在家裏好好修煉，來我們醫院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向姐姐展示你的身材？”
“醫生，我也沒辦法，我已經一個月沒睡過覺了。”江臨苦著臉，開始講述他這個月的悲慘經曆。
“每次睡快著的時候，我都會被他拉進一個奇怪空間，非常神秘，沒有邊界，白茫茫一片。”
宋欣怡配合他演出，“他拉你進幻境做什麼？”
“傳授我修煉功法，還有各種秘術。”
“聽起來還不錯？”她笑道。
“什麼不錯啊，始皇帝對我很嚴，每天要求我必須學會他教的那些東西，不然的話，免不了被他老人家揍，有好幾次差點被打死。”
“可醫院給你做過檢查，你身上沒有傷。”宋欣怡抓住破綻，“我猜，你是不是想說，受的傷每天都會痊愈？”
“不是。”江臨搖頭，“我在幻境受的傷，不會出現在現實裏。”
“那不就是白日做夢嗎？”宋欣怡翻白眼。
“不是夢，是真的。”江臨強調。
“好好好，是真的。”
宋欣怡又找出破綻，“你既然學了一個月，應該學會了很多法術吧，給姐姐露兩手，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