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1 / 1)

這幾年,時間對於燕笙來說真的就像水一樣過得很快很快,她仔細的回憶了,他們自認識到結婚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年,這八年裏他們都很快樂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吵架,頂多就是為了一件事有不同的意見但是多數時候,以晨都會把她說通,但是有時候燕笙也會很不買賬,有一次燕笙病了,但是她本性就十分討厭吃藥,為了吃藥以晨差點沒捏著她的嘴強行喂,經過一係列的威脅恐嚇溫柔勸慰都不管用,以晨看著睡在床上用被子蓋著頭的燕笙,心裏不免有種不悅,丟下藥碗自己一個人到客廳裏靜坐,燕笙也睡得朦朦朧朧的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她就是不願意吃藥,房間裏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燕笙在被窩裏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兩人一直僵持到晚上,以晨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反正就是做好飯端進房間,然後又一個人出去吃,就是不跟她說一句話,燕笙有點心虛,悄悄的出去,以晨一個人坐在飯桌邊慢慢的吃著,抬頭瞥了一眼偷看的燕笙,還是低頭吃飯,燕笙坐到他對麵,低著頭,也不說話,以晨放下飯碗看著她說;“為什麼不吃藥?”燕笙也不回答,拿起旁邊的碗盛了碗粥,兩隻手抱著碗一點點的吃,以晨歎了聲氣抱著臂冷靜的看著燕笙等著她自己交代或者老實吃藥,燕笙喝完粥,以晨遞上藥和水,燕笙猶豫的看了以晨一眼,接過水和藥,然後幹脆利落的一顆顆吃下去,喝了滿滿的一杯水然後回到臥室,不一會兒在廚房洗碗的以晨就聽到臥室裏燕笙吐得個撕心裂肺,以晨嚇了一跳,丟下碗跑過去,燕笙趴在馬桶邊上使勁兒的吐,以晨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她倒是很配合的把吃的飯和藥吐得一幹二淨,吐完以晨就抱她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燕笙很抱歉的看著以晨說;“對不起,我盡力了。”以晨微笑的摸著她額間的頭發說;“沒關係,咱們下次就不吃藥了”。燕笙點頭,以晨知道著是一種病,叫強迫性藥物恐懼症,這種人對大多數藥物都會有過敏症狀,生病的人基本沒有辦法進藥,是個少見的典型疑難病症,他之所以知道這個病,是因為他遇到過,那一年他跟著一位研究生前輩去B城開一個研討會,有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主治醫生說是遺傳性的心髒病,但是由於她的特殊體質,她根本沒有辦法走出醫院,他始終記得那小姑娘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夜空裏的星星一樣,後來聽說是不幸的早早夭折了。那時他就明白他這一生的奮鬥的理由,人往往不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的,不論多大多小的事,隻要有既定的原因或者必須得理由,就會有一種想要完成。以晨以前不知道燕笙有這個病,萬幸的是她沒有什麼並發症,隻要平時多注意身體就可以。連燕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現象會是病,她隻是從小就知道以吃藥就會吐個天昏地暗的,剛開始家裏人都以為是小孩子耍脾氣不願意吃藥,可後來才知道就是一種身體自然反應,但是都沒有把它當回事,燕笙從小也很少生病,自然就很少吃藥,有個大感小冒的撐一撐也就好了。這次是實在撐不過去了才會被以晨逼著吃藥的。

以晨很認真的跟燕笙說;“以後經常鍛煉身體,不可以再生病了”燕笙點頭

“以後不會強迫你吃藥了”燕笙以為他在自責,靠在他懷裏說:“不關你的事啊,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嘛!”以晨左手緊緊的摟著她,下顎忱在她的頭上,心裏還是在隱隱的擔心,不會,她這輩子不會就無病無憂的過了,他是醫生同樣也很明白每個人的身體機能所能承受的。

“那你要好好照顧愛惜自己,不要讓自己生病。”燕笙點頭,

燕笙,這種說特別又不特別的病有可能會讓你提前離開我。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責任,作為一個醫生的責任,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