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是一種美好的情節,每當有意無意的經過總會在心裏泛起一陣小小的悸動,但是會努力的掩飾,就像害怕秘密被外人發現一樣。有時候暗戀是一個人的事但有時候暗戀又是兩個人的事。
李燕笙和陸以晨就是兩個人的事,李燕笙暗戀他兩年又三個月,而陸以晨的暗戀才剛剛開始。他們沒有很多的交集卻最終會交集
李燕笙第一次見以晨是一年前,那時她快要陷入絕望的深淵,媽媽生了很的嚴重病需要一筆醫藥費,家裏東拚西湊的籌了一部分但是還差一截剛好她的畫入選了全國青少年繪畫比賽,如果得第一就會獲得一筆獎金,但是老天好像故意要與她作對,當她完成畫作時離交稿時間隻有不到半個小時,她真的是拚命的往會場敢可還是遲到了,主任很無情的拒絕了她要補稿的要求,她抱著畫稿蹲在門口,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個身影從身邊閃過,她小心的把頭探出去,一個少年樣子的人正在和主任說話,她聽得很清楚,原來他也是遲到了,主任問他叫什麼,那人回答;陸以晨,主任細細的打量他又問;你父親不會是?那人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陸展,然後主任便點頭哈腰的接受了那人的畫。陸展?燕笙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再看看裏麵牆壁上的員工名單,心裏豁然明白,於是站到門口說;老師,他可以交我為什麼不能?那人和主任側過頭,主任盯著她然後訕訕的說,他是例外,李燕笙理直氣壯的走進去把畫放在桌上說;因為是校長的關係嗎?主任的臉色一下子變冷準備反駁,旁邊那人開口;梁叔叔,都是交畫,勞煩您一起交了吧。沒有威脅,沒有乞求,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主任看了看那人再看看燕笙說;那就這樣吧。燕笙雖然看著主任把畫放進去但是還是在心裏小小的害怕,萬一那位主任氣不過她的威脅從中梗那不是遭了。再轉身想謝謝那人時那人早已沒影了。事實證明燕笙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她得了一等獎,然後領到獎金治好了媽媽的病,從那時起李燕笙就記住了張棱角分明的臉。
再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是在高一的開學典禮,陸以晨是高二的學生代表,當陸以晨站上舞台的瞬間李燕笙就認出了他,她就在台下看著他灑脫自然的演講,竟發覺自己的心以超乎平常的速度跳著。然後開始不自覺的在心裏萌生一種少女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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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覺得李燕笙就是個畫癡,無時無刻的畫著隻有她自己看的懂的畫,但是不得又不承認她的畫的確很美。老師總會拿著她的畫去參賽,總會獲得一點兩點獎,雖然不夠引人注目但是足以肯定她的水平。後來的一次無意之舉讓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關於以晨關於燕笙。那是一張以晨的素描,畫麵的精致程度讓她誤會以晨是燕笙的模特,但是以柔知道雖然以晨會很自戀但是絕對不會當別人的模特包括以柔,所以那幅素描隻可能是偷瞄憑記憶畫的。當然以柔得出結論;李燕笙暗戀陸以晨。
但是作為以晨的妹妹不禁為燕笙捏了把汗,追求和暗戀她哥的女生有很多,不乏美女才女和美才兼備的女生,以柔私下裏會偷偷的觀察她的舉動,但是除了有時會傻傻的看著他打球就沒別的動作覺得很是失望,就會有意的製造他們相處的機會,有時候她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多事但是總得不到答案,可能是燕笙身上有種讓她覺得不同於那些女生的感覺,也可能是覺得好奇她怎麼會對暗戀的人不是很主動,總之是不知道。當然以柔不知道的事也有很多,比如;燕笙會故意把藝術課調到和陸以晨體育課一樣的時間,隻是為了多看他幾眼;燕笙會在登記幹部的記錄出去找路一晨的聯係方式。
那確實是一件燕笙認為驚心動魄的事,她害怕被別人知道,當然不是怕別人嘲笑而是喜歡陸以晨的人實在很多她不想喜歡得那麼明顯,悄悄的一個人喜歡著就好。抄到電話以後燕笙的心跳差點破表,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走出學校然後像平常一樣回家,回到家後,燕笙把手裏的手機不斷的開合以緩解她忐忑的心情。她在猶豫要不要給他發短信呢?他會怎樣回複呢?是厭煩還是把她當成那些女生一樣然後不屑一顧?想到這裏她果斷的合上手機;“是啊!肯定會被當成那樣的女生給不屑掉”自言自語後臉上掛著一絲苦笑,重新回到桌前翻開課本;既然不能讓他那樣想那就努力不被那樣想。
時間就在李燕笙的猶豫與否決中過了,陸以晨升到高三,李燕笙也升上高二,但是高二這一年她過得很艱苦,媽媽的病又反複了,她既要顧學習又要幫爸爸分擔家裏的瑣事,可能那段時間是她想陸以晨最少的時間吧!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學,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更糟糕的事他的畫因為疏於練習而退步一大截,每次回家都會打開手機盯著屏幕上得那串數字出神好半天,但又不敢鼓起勇氣按下那個綠色的鍵,最終都是無奈的合上手機。喜歡有時候就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如果喜歡到骨子裏那麼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夠解釋所有。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空氣中得味道都變得很愜意,老師讓她們自由活動,燕笙抱著畫板尋了一處幽靜的地方,哪裏荷花開的正好,每一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美,每一處都是心曠神怡的香。現在想來那少年也必定喜歡那荷花的淡淡香氣。無意間在綠茵深出看到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於是心跳加快但是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好似畫一樣的場景,在心裏銘記下了那少年的側臉可是好像怎麼也看不夠,覺得有些害羞的燕笙收好畫板回了教室,不知道該幹什麼心慌得不得了,拿起畫筆就在紙上胡亂塗鴉起來,等到自己意識到畫了些什麼的時候心才有些平靜下來就在那張16K的素描紙上清晰的展現著那個少年棱角分明的側臉。現去在她不會明白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圈住了她的一生,直到死去也不曾忘記。索性不再逃避,把喜歡他當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曬在陽光下,不去害怕別人的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