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崇燁怕她一人吃不消特意叫來了懂醫術的酥櫻給她打下手。
酥櫻院裏一大堆藥材,這下就不用費盡心思從宮外弄藥材進來了。
“來了好幾次父皇都不肯讓酥櫻進殿,方才周公公來院裏酥櫻還有些意外。”她看著眼前的六張藥方,前三張有七味藥材相同另外配的兩味藥材雖然十分珍貴罕見、解毒藥效極佳卻對所中之毒沒太大成效多一分便會傷身,後三副用藥十分大膽、劑量也把握得極準可惜治標不治本幾副藥一試下去慶華顏現如今隻怕是傷了脾胃。
慶華顏正在丹爐前煉丹一上午也隻煉成了那兩顆,旁邊的藥罐子裏躺著十餘顆廢丹。
屋內氣溫更加高了幾度,權崇燁讓周公公和福安兩人搬來了一屋子冰塊。
“師父,這也太折磨人了吧,希望皇上早日擺脫太後束縛,把殿內的太監宮女全換成咱們的人。”福安大喘氣道。
“瞎說什麼幹好你的話便是,再有下次自行去領罰。”福安年紀輕說話不過腦,雖然他心裏頭也是這麼想的可如今殿內眼線眾多,若他平日裏不謹言慎行恐怕日後會惹上禍端,前日因編排皇後而被杖責的侍女便是教訓。
“知道了幹爹。”他明白周公公對他的好心,他那張嘴就是管不住著實應該好好受次罰才能長記性。
“叫師父。”福安原本是周公公的幹兒子,可幾年前梅嬪宮裏出了件醜聞,受梅嬪得寵的公公竟然是梅嬪宮外的情夫,而那公公的幹兒子就是他與梅嬪的親生兒子。
事發後皇上沒怎麼生氣畢竟他連梅嬪的臉都沒記住沒感情自然生不起氣來,反倒是給太後氣得不輕把那對奸夫淫婦私生子給處死了,還下令皇宮內的太監皆不得搞幹爹幹兒子那套,自那以後福安便稱周公公為師父。
殿內慶華顏那爐子藥又廢了已經重起爐子,酥櫻正在磨藥見她汗如雨下便想著拿帕子給她擦擦,慶華顏的麵色太過虛弱酥櫻扯過她的手腕強行給她把脈。
“脈細而無力,血液虧損、氣血不足,麵色蒼白、血虛之極,慶華顏你內力虧損太多不能繼續煉丹了。”方才的脈象是虛脈酥櫻扒開她的衣領,果不其然血斑痕已經蔓延到鎖骨處仿佛一根根蛇信子瘮人。
慶華顏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愈演愈烈有攻心之象,一絲深紅的血線緩緩從口角流出,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爐子搖搖晃晃,一股毒血吐出,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鎖骨處的血斑痕已經蔓延到了頸脖處。
“慶華顏,你怎麼了。”突然吐血給酥櫻嚇到了想扶她去床上,可酥櫻力氣太小使不上勁。
“周公公、父皇。”她大喊想找人來幫忙。
權崇燁在外人眼裏還未解毒所以不能出殿,她一喊他便跑來了。他一把抱起滿口鮮血的慶華顏放到床上。
“周豐緒,把李安給朕找來。”權崇燁急了,華顏君可不能有事啊,她若死了等景懷醒來該怎麼交代。
“酥櫻,你給她看看。”他起身給酥櫻讓位置。
“好,父皇。”她平日裏隻對配藥煉丹感興趣會把幾個脈開幾個方子,不會紮針也不會製毒倒騰了一些小愛好罷,權崇燁病急亂投醫她也隻會趕鴨子上架。
可看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動手,好在林伍及時趕了回來,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
“姑娘。”她上前摸了摸慶華顏的頸脈,虛弱無力,內力紊亂。
“皇上,李太醫來了。”周公公在半路就碰到了正往金陽殿趕的李安,節省了不少時間。
“如何。”李太醫上前,放下藥箱。
林伍搖了搖頭“脈象虛弱,內力紊亂,毒發第二輪,再加上姑娘試了好幾副藥傷了心肝脾肺,恐怕……”
“姑娘讓讓,臣給慶娘子紮上兩針先護住心脈。”林伍給他讓了位置,李安從藥箱裏拿出銀針稍微把她的衣領扯開了些往胸口紮上一針嘴裏還囔囔著“醫患麵前無男女,失禮了。”
林伍焦急萬分,清竹師叔怎麼還沒來啊。突然她想起師父護心蠱可以吸取人體內毒素但那蠱蟲會附著在心髒處疼痛無比常人無法忍受。
由於成效微乎其微大多數人都被痛死,所以養這蠱的人少之又少,好在她什麼蠱都有養這護心蠱她恰巧有。
可她家姑娘那麼怕疼的人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啊。
“慶娘子體內毒發若再這邊發展下去隻怕會毒素入腦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啊。”李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