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遠疆市中心酒店頂樓套房。

窗外的陽光正好,但臥室內,窗簾遮的嚴實,房間內漆黑一片。

顧業成半夢半醒間,手下意識四處亂摸,

摸索許久,終於發現身邊空蕩蕩一片,

顧業成一時心頭有些發慌,連忙起身按下床頭開關,燈亮了,窗簾也緩緩拉開。

確認了身側真的空空如也,起身四處尋了一圈,她真的不在這裏,已經離開了。

顧業成撥通了木經年的電話,無人接通。

想了想,又發了幾個消息給木經年,

“一覺醒來你怎麼不見了,哭哭。”

“難道還是生我氣了,不想理我了嗎?”

等了許久,手機仿佛陷入沉睡,沒有回音。

顧業成有些鬱悶的靠在沙發上,反複回想昨晚的一幕幕,

她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是回過神來後生氣了嗎?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對於顧業成轉述父親的條件,

木經年聽了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在確認了顧父真的隻提了這兩個條件後,淡笑著點頭,

表示對於這兩個要求沒什麼意見,可以接受。

畢竟木經年一向注重實際,快速衡量後已有決斷,

顧家開出的這兩個條件,於她而言不算苛刻,

她也並不期待顧業成為了她去反抗家族或與父親討價還價,

這是成年人的愛情與婚姻,並非偶像劇。

何況顧業成對她赤誠,兩人之間,100步裏幾乎九十多步都是顧業成主動邁出,

她也應該向著他的方向,走出幾步。

對於木經年的欣然應允,顧業成喜出望外,也顧不得肚子餓,抱著木經年就衝進了臥室,準備猛虎撲食。

誰料木經年卻給了他兩腳,把他踢下床了,

“顧業成你有好好求過婚嗎,誰答應嫁給你了?”

“我們沒結婚之前,不許再碰我。”

好在顧業成練過,很抗揍,而且臉皮也厚,

百折不撓的又爬上了床,“求婚肯定會有的。”

“顧−業−成−,三個數,從我身上下來。”

“……那我親一口可以嗎,我別的什麼都不幹。”

“嗯哼。”

……

“好了,都親多少口了?從我身上下來。”

“……”

“顧業成,3−2-”

“2”的尾音未落,顧業成連忙一個翻身,老老實實躺在一邊。

木經年看著身側的顧業成像一隻委屈的大狼狗,心頭又泛起一絲柔軟,摸了摸他的頭,

“你現在洗澡去,我給你叫餐。”

顧業成見狀,桃花眼裏又恢複了光彩,

“我們一起洗。”

“顧、業、成,你今晚想睡沙發是麼?”

“……”

……

上午十點,雪山下,一處外景拍攝現場,

木經年把勞作的鐵鍬道具還給工作人員後,回到椅子上稍作休息。

看著手機裏幾個未接來電和幾條未讀消息,都是來自顧業成的。

一個個消息認真看去,木經年眉眼間染上溫柔,直接撥通了視頻通話。

通話秒接,看著屏幕上頂著雞窩頭有些呆萌的顧業成,木經年輕笑出聲,

“你慌什麼?怕我給你甩了?我昨晚有和你說過,我要早起拍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