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潮濕....
蕭涼醉煩悶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睜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整蒙圈了。
她明明是被一槍穿心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她放眼掃視一圈。
陰暗的環境,四麵皆是冰冷的牆壁,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雜草。
這裏看起來似乎是牢房。
她淡定的檢查了一番自身的狀況,除了身體瘦弱之外,還算健全。
就在她還未搞清楚處境時,走道裏一道男聲越來越近:“這些都不行,必須要女的....”
另一人道:“大人,這裏隻有一個女囚,就在前麵。”
蕭涼醉緊盯著門口,不多時,兩道人影出現,一名中年男子穿著華貴,與牢房肮髒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瞄了一眼蕭涼醉,身邊男子神情諂媚,指了指牢內:“大人,就是她。”
華貴男子語氣嫌棄,拿絲帕捂著嘴:“行吧,就她了,趕緊收拾幹淨送過去。”
蕭涼醉作為曾經最出色的殺手,對於未知的情況,她一般都是見機行事,所以此刻她隻是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人,並未有所動作。
諂媚男子弓著腰連連笑道:“哎,好的大人,您稍等。”
隨著兩人轉身離去,門外走進三名身穿粗布麻衫的女人。
其中一個臉上滿是麻子的女人譏諷道:“你這賤人真是好命啊,能被相府看中,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說完大力推搡了她一把,蕭涼醉冷眼掃過她的脖頸,語氣略帶生硬:“去哪裏?”
一旁一個看起來較為和善的女人拉起她邊向外走邊說道:“梳洗一番,去丞相府。”
蕭涼醉聽到身後兩人小聲議論著
“徐姐,我這心裏總不踏實,咱們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哎呦我的好妹妹,那可是一百兩白銀啊!夠咱們花下半輩子了,再說了,還有丞相頂著呢.....”
拉著她的女人側眼嗬斥了二人:“閉嘴!”
兩人瞬間噤了聲。
她暗自迅速的捋著幾人話中的信息。
最後判定,她這或許是魂穿異世。
幾人將她帶到一間簡陋的房中一番換衣洗漱,隨後又蒙著臉將她塞進了一輛馬車中。
她剛費力解開身上的繩索,馬車便停了。
緊接著又有人將她帶離馬車,帶著她七拐八彎,總算停了步。
眼前的遮擋被撤去,蕭涼醉半眯著眼,好半天才適應了光亮。
身前傳來一道婉轉的女聲:“抬起頭來。”
蕭涼醉循聲望去,正對上一雙探究的眸子,她冷冷道:“你是誰?”
婦人微微一愣,蕭涼醉冰冷的眼神讓她有些不適,她輕咳一聲,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這是丞相府,我姓金,你以後就是我的義女,賜名金文鳶,忘了你的前塵往事吧。“
蕭涼醉冷哼一聲,從不會有人敢這麼跟她講話。
說什麼義女,她看是要當替死鬼還差不多。
見她不語,金夫人也不再客套,反正在她眼裏,金文鳶唯一的價值,就是嫁去淮王府,既能免了自己女兒的苦難,又抬了自家的功德,用一個死囚犯,一舉兩得。
她起身側目瞥了一眼,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春蘭,帶她下去好生照顧,可別錯過了明日的吉時。”
說完便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