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吳行(1 / 1)

“牛娃兒,你啷個跑到這裏來咯。”是爺爺的聲音,可是伴隨著呼喊聲我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又是晚上,我揉揉腦袋又揉揉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布置以及坐在床邊昏昏欲睡的我爸,屋裏還亮著燈,我已經回家了,憑著依稀的記憶,應該是我爺爺把我帶回家的。嗓子異常幹澀,我輕輕的喊了聲我爸。我爸頓時驚醒,像是應激反應般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我年幼且英俊的臉龐上…

“哎喲,牛娃兒你醒了哇,睡久了壓到臉了不是?”我爸看著捂著臉的我,一臉真切的望著我。此刻的我欲哭無淚,我啞著嗓子讓我爸給我倒了杯水,慢慢喝下後問道

“老者(西南方言稱呼‘爸’),我睡了好久哇?”

“不久不久,才三天,比圈裏的豬兒睡得還香。”我爸憨笑著。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憨憨的…老實的樣子,除了和我爺混合雙打我的時候,就像是覺醒了第二人格,眼神犀利,招招致命…

我拚命地晃了晃腦袋,想把腦漿搖勻來壓製臉上的灼熱和疼痛感。

“我媽呢?”小孩子看見爸爸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

“你媽他睡了,喊我在這裏守著你,怕萬一你醒了找不到床。”

怕我找不到床?那我睡的哪?我低頭一看,身下哪裏有什麼床,就是一塊木板,上麵鋪了一層蘆葦杆編製的涼席。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老人快要壽終的時候就會用木板或者打穀鬥(農村用來收稻穀的一種工具,像一個沒蓋的大盒子,底部有兩根突出的底座木,兩頭偏尖、滑且翹起,也叫噠鬥,感興趣的可以百度看看)放在堂屋內,讓老人躺在背麵等待死亡的到來,死後也不能移動,要等到棺材和做法事的人來之後經過一番整頓才可以移到棺材內,而死了的小孩子是不能進堂屋隻能放在偏房。

看來這是認為我死了啊,真是應了我們這邊的一句話“死的年輕”,意思是就是死得快。可是我又活過來了。

見我愣著我爸又說道,“是你爺爺讓這樣搞的,他把你帶回來之後說是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估計是活不得了。”

聽我爸這麼說我腦海裏頓時又出現了那句“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隻是現在又多了詭異的陰笑,搞得我冷汗直冒,剛搖勻的腦漿又凝結成那老奶奶佝僂的背影。

同時我也感歎,我居然昏睡了三天之久,我爸也守了我三天,我媽肯定也擔心死了,我又很疑惑我爺爺找到我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索性不想了,倒頭繼續睡,倒頭之前讓我爸也先回去休息了我沒事了。我爸說了句如果有什麼事來叫我就轉頭回去睡覺了。不一會就從屋子裏傳來一陣陣呼嚕聲。

我帶著渾渾噩噩的腦袋閉上眼睡著了。

可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我又來到了那片空地,麵前還是那根粗大的石柱,肯定比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大上幾百倍不止(狗頭保命,滑稽保命)

從石柱後麵慢吞吞的走出一個身影,不過不是之前那個老奶奶,是一個老頭子,拄著根龍頭拐棍,笑眯眯的問道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擦,又來?這次直接來到我夢裏了。我心裏又想展示一波我的英格利係的時候,嘴卻像不由我控製一般說道,

“我叫吳行!”開口居然是普通話,不錯,我在夢裏居然會說普通話了。

聞言那個老頭子直接嗬嗬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好小子,有前途,記住了,你叫吳行,是我賜給你的名字!”

那個老頭子說完後便消失不見了。又是憑空消失,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今天真的遇到鬼了。

可我嘴裏又開始一遍遍的默念這個名字

“吳行”

每念一遍我的身體開始金光湧現,直到充滿整個夢境,我頓時被驚醒了。

我醒來了後環顧四周,剛剛應該隻是睡了十多分鍾,偏偏這個時候突然又內急了。剛剛做完這個夢,哪還敢去上廁所啊,於是我借著燈光,打開門,在燈光的照射下,走到牆邊開閘放水,回屋的時候我卻聽到廂房內也就是我爺爺奶奶的房間內傳來了交談聲。